葉淮生又吹了一記口哨。
這會兒,鐘瑾終於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
但完全不同於欣賞和喜歡的目光,而是,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好好的,幹嘛吹口哨?
葉淮生在她面前停下,很高的一個男生,鐘瑾沒有抬頭,只看到一抹紅色,腳上的運動鞋是某知名品牌。
“啪”一聲。
半瓶礦泉水瓶掉進她身旁的畚箕裡。
葉淮生從她身邊經過,故意挺直了腰背。
留下一個頎長挺拔的背影,手指轉著一顆棕紅色籃球。
鐘瑾:“……”這人大概有毛病吧。
嘆了口氣,看了眼畚箕裡的礦泉水瓶,沒喝完,好浪費。
現在想想,真的太幼稚了。
當然鐘瑾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她第一次見到葉淮生的時候不是她一直以為的一茶一坐門口。
在比那時候更早的時候,她就已經見過葉淮生了,只是那時的她根本不知道那個幼稚鬼竟然就是葉淮生,當然後來也就自然而然地忘記了還有這麼一樁事情,葉淮生一直記著。
此刻,鐘瑾已經洗完澡了。
站在光潔的鏡子面前,看著裡面光溜溜的自己。
胸口、背部、脖子、肩膀全都是吻痕。
別的倒是還好,都可以拿衣服遮擋住。
就是脖子怎麼辦?
她沒有高領毛衣,襯衫的領子不夠高。
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只能用化妝遮住了。
葉淮生!
為什麼要用咬的!
鐘瑾真的氣呆了。
她抹好身體乳,穿上睡袍,擦著一頭濕漉漉的頭發走出去,經過門口的時候看到床上被撕爛的褲子。
鐘瑾看了數秒,然後拿起褲子走出去。
“葉淮生,”鐘瑾提著褲子,遠遠看著他,“你的傑作。”
葉淮生靠著沙發椅背,坐姿閑散,架著兩條長腿,不甚在意道:“買新的。”
“這條褲子是你媽媽上次買給我的。”
葉淮生朝她招招手:“過來。”
鐘瑾不過去,“你賠我褲子。”又想一個事,指著自己的脖子,“看你幹的好事,我沒臉見人了!”
葉淮生笑著,放下腿,欲動作:“你自己選,我過去,還是你過來。”
鐘瑾抱著褲子,小步挪過去,邊走邊說:“你這人怎麼這樣,一點都不講道理。”
葉淮生坐直身子,從她手裡扯過褲子扔到一邊,直接把人勾進懷裡,坐他腿上,手就順著睡衣下擺摸了進去。
鐘瑾拉他的手,拉了幾次拉不出來,只得作罷。鐘瑾裡面空空的,她嫌熱,就穿了內褲,沒穿胸衣,葉淮生揉了幾下,另一隻手拉過鐘瑾燙傷的那隻手,“今天上過藥沒?”
鐘瑾這才想起來,“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