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舍樓到葉淮生上課的教學樓走過去要好久,一般他都會騎腳踏車過去。
鐘瑾跺了跺腳,把領子拉高,葉淮生取下頭上的鴨舌帽按在她頭頂,鐘瑾連忙把帽簷往下拉了拉,遮住臉,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去買條圍巾了,嗯,給葉淮生也買一條,還有帽子,冬天的必備,以前在家鄉完全不覺得冬天需要這種裝備,在北方變的缺一不可。
都說南方人抗凍。
確實有一點。
就像這種天氣,她和葉淮生都穿的不是很多。
往常在家裡,最冷的時候她也就t恤外面套件羽絨衣,更別論傳說中的秋衣秋褲,她都不知道那東西長啥樣。
不過這裡的冬天,秋褲是有必要的。
鐘瑾坐在葉淮生車後座。。
他抓她的手伸進衣服口袋裡,指間一片冰涼。
撤出去的右手手指被鐘瑾抓著不放,葉淮生單手控著車頭,側頭看向她,詢問的目光。
“你的手很涼。” 她說,“手套呢?”
鐘瑾知道他的習慣,騎車都會戴皮手套。
她不知道他是急著想見她,忘記把手套拿出來了。
葉淮生把手從鐘瑾手心撤走,重新雙手控制住了車頭,風大,聽不到他在講什麼。
鐘瑾把臉貼緊他的後背,問:“你說什麼?”
他的聲音從後背心沉沉地透出來,鑽入鐘瑾耳朵裡:“凍不死。”
“會長凍瘡。”
鐘瑾對冬天長凍瘡這個事情非常有陰影,她以前小學的時候長過一次,還記得是四年級的時候,那年冬天比較冷,她沒保護好手,長了一年,第二年就開始連著腳上手背上也長起來了,之後年年都有長,手指腫的根蘿蔔頭似的,奇癢無比,又不能撓,還要每天定時塗藥膏,活受罪。直到初二那年莫名其妙就好了,之後就再也沒有長過了。
雖然如此,鐘瑾特別擔心會再長,冬天也特別注意對手的保護,雖然還是不怎麼喜歡戴手套,但是一般都會用暖手貼。
不過據說北方不太容易長凍瘡,也不知道真的假的。鐘瑾還是挺擔心的。
小生生在葉淮生口袋裡倒是乖巧,到了教學樓,葉淮生停好車,鐘瑾把小老鼠撈出來,從書包裡掏出一小把糧食攤在掌心,喂小生生吃,一邊等葉淮生走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