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瑾說:“好像就是今年開始的,會變得很疼,以前都不會那麼疼。”
徐悅笑笑:“沒事兒,平常多注意忌口,多鍛煉,吃點藥補一補,會好的。到時候我幫你聯系那個醫生。”
說起忌口,鐘瑾覺得這個好像蠻難的。
然後她又想到一個人,就是許昕,比她還要厲害,疼起來真的跟死過去又活過來一樣,每個月那麼幾天都上酷刑似的,旁邊的人看著都很難受又幫不了什麼忙,只能幹心疼,於是鐘瑾問徐悅:“我可以再帶一個朋友去嗎?”
徐悅說:“當然沒問題啊。”
她們的聊天聲飄進前面兩位的耳朵裡,葉淮生轉過頭來,“媽,你們聊什麼?”
徐悅推了他一下,“你耳朵怎麼這麼尖,女生的話題也偷聽。”
葉淮生沖鐘瑾眨了一下眼睛,下巴一抬,一個調戲的動作。
被徐悅逮個正著,笑著掐了一下兒子的胳膊,話卻是對鐘瑾說的:“他平時沒少欺負你吧?”
葉淮生輕巧躲開他媽的爪子,邊躲邊笑:“我哪捨得欺負她,疼都來不及。”
老夏安靜站在旁邊,樂呵呵笑:“這小子跟你以前一模一樣,就是皮,牛皮糖似的。”
“那是,”徐悅驕傲一抬下巴,“我的兒子必須像我,優秀!”
這變著花樣自誇的方式也沒誰了。
佩服佩服。
從機場到市區將近四十分鐘,半途堵了一下,到了市區已經是一個小時以後的事情了。
下榻的酒店在市區一家五星級酒店,離南大也挺近的。
由於徐悅在飛機上沒吃好,下了飛機就又餓了,肚子一餓胃病就犯了,好在包裡有備用的藥,就著礦泉水吞了藥。
她這個胃病是老毛病,讀書的時候就有了,也看過很多醫生吃過很多藥,但是她的生活和工作常常加班加點作息很不規律,胃也一直養不好,長此以往就成了舊疾。
老夏心疼她,讓她不要那麼拼。
她說:“老夏,我怎麼能不拼呢,我心裡就是憋著一口氣,老葉以前說,我沒了他什麼都不是,我就想讓他看看,沒了他,我徐悅難道還活不成了?”
老夏只能嘆息一聲,徐悅性格要強,說一不二,他把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嚥了回去,反複告訴自己,也許他們現在這個狀態是最好的,只要徐悅過的好,他還強求什麼呢,他只要看著她過的好就好啦。
愛,並不等於佔有慾。
可是他還是想告訴她,如果哪一天她覺得累了,老夏的肩膀永遠在這裡,讓她靠。
車上的時候,老夏就拿主意說:“不如這樣,正好現在也不晚,悅兒,你身份證給我,我到酒店辦手續,阿生,你帶你媽出去吃一點。”
葉淮生說好。
徐悅想了想說:“不用這麼麻煩,我們一起去酒店再一起出去吃,不然到時候你再來找我們,又不熟悉路。”
坐在副駕駛位置的老夏從後視鏡裡看向徐悅,柔聲說:“聽我的。”
徐悅不再堅持了:“行,都聽你的。”
鐘瑾看了眼葉淮生。
葉淮生從她眼神裡看出了疑惑和詢問,放低身子,在她耳邊輕聲問:“怎麼了?”
鐘瑾嘴唇湊近葉淮生耳邊,神神秘秘的:“一會兒跟你說。”
葉淮生側頭看了一眼她,流光在她臉上身上飛速掠過,兩人側低著身子,幾乎臉貼著臉,這感覺有點奇妙,莫名的親切感,葉淮生腦子掠過一個詞:肌.膚.相.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