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才爬升上來的那點兒細微的感動,因為這句話散的一幹二淨。
鐘瑾撅起嘴巴,撒嬌似的踮起腳尖,勾住葉淮生的脖子,“你捨得打我?”
葉淮生趁機在她的臉蛋上淺啄一口,低笑道,“鐘老師一大早跟我求吻,我當然要滿足你一下,一個夠不夠?”
鐘瑾火速退開幾步,捂住被他親的地方,瞪著眼睛一臉難以置信,“我、沒、有!”
那臭不要臉的低頭淺笑,笑的一臉人畜無害,“你的眼睛告訴我,你想,我吻你,鐘老師,別遏制自己的天性。”
鐘瑾:“天性???”
天性是什麼鬼???
葉淮生,你沒救啦!
人怎麼可以這麼不要臉!
海洋館很多人,很多都是爸爸媽媽帶著小朋友一起來的,葉淮生執起鐘瑾的手,對她說道,“我今天也帶著一個小盆友。”
鐘瑾四下一看,疑惑,“誰啊?”
完全不懂怎麼接他的梗。
葉淮生只好自己拆梗,揚了揚他們相握的手,“你啊,我的小盆友。”
鐘瑾心裡劃過一絲莫名的感動,以及慚愧。
本來想說帶他來這裡玩玩,彌補一下當年那個遺憾,沒想到她自己一點兒都沒做,票是葉淮生訂的,還讓他騎車去家裡接她再到海洋館,這感覺好像是她想來海洋館,他專程陪她來的。
葉淮生到底知不知道她的意思啊?
一路上鐘瑾都被這個問題折磨的不行,都沒什麼心思好好玩兒了。
葉淮生見她情緒似乎不高,捏了捏她的手指,她的手很軟很柔,和她的人一樣,低頭看她,詢問道,“怎麼了?”
手指躺在他的手掌裡,有一種奇異的感覺。
想到有一回晚上他也是這樣牽著她的手,兩個人壓馬路,他對她說,“這手我不介意握一輩子。”
感動。
不是他說的話,而是他看她的那種眼神,那麼深,那麼認真,是個女生都無法抵擋這份深情和柔情。
鐘瑾低下頭,看著她和葉淮生相握著的手,然後緩緩地回握他的手,緊緊的。
抬起頭,看向他,“葉淮生,我們不會分開的對吧?”
葉淮生微微怔了怔,似乎不明白她為什麼問這個問題,隨後嘴角一勾,露出一個瞭然的笑容,明白了她的意思,抬手輕颳了一下她挺翹的鼻尖,“說什麼傻話。”
葉淮生的手緊緊握住她的,輕輕說,“不會的,永遠不會。”
心裡的疑問已經無需解了,不管他知不知道她的意思,答案已經不重要了,只要他這句話就夠了。
鐘瑾牢牢回握住葉淮生的手,回應他,“我也是,會緊緊抓住你的手。”
沒隔幾分鐘,葉淮生接到了一個電話。
電話是婷婷打來的,小姑娘哭的不行,“哥哥,我想媽媽了,你能不能帶我去找媽媽。”
葉淮生安慰了幾句,掛了電話沒多久就接到了葉遠安的電話,說是婷婷從家裡跑出去了,找不到人。
原來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
自從葉遠安和林玲離婚以後,婷婷就一直住在葉遠安那裡了,早上小姑娘哭哭啼啼的非要媽媽不可,早飯也不肯吃,學也不肯上,葉遠安一氣之下就甩了她一個巴掌,小姑娘更委屈了,趁司機給她送到學校門口,又偷偷溜了出來,學校老師電話打到葉遠安處才知道小姑娘不見了。
葉遠安給小姑娘的電話手錶打電話,就是不肯接,實在沒辦法想到平時那丫頭最喜歡纏著哥哥了,就來問一聲葉淮生,如果再聯系不到就要報警了。
葉淮生聽完頓時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
和鐘瑾的約會就這樣泡湯了。
葉淮生給妹妹打電話,好在小姑娘對他沒什麼防備,很快就接了,葉淮生安撫她,又哄又騙,很快取得了她的地址,然後和葉遠安那邊取得了聯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