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被藍少銘帶回謝家別院療傷的南宮阮就醒來了,她果真忘記了很多事情。
而且,她的記憶似乎留在了七歲的時候,那是她和謝弘之、藍少銘剛剛認識不久。
醒來第一眼看到藍少銘,便對他十分依賴。
這對藍少銘而言,算是一件好事。
花蒨得知後,撇撇嘴,“她倒是好命。”
嶽夏知曉花蒨氣什麼,安撫道:“她也是苦命。若不是經歷了被漠北士兵欺辱一事……總歸她與我也有親緣,蒨兒就不要計較那麼多了,可好?”
“好吧。”花蒨倒是放下了,不過,她又開始擔心起來藍少銘來,“你說藍少銘會不會……”
“你啊!”嶽夏輕彈花蒨的額頭,“現在看誰都不像好人了,是吧?”
“有點。”花蒨嘆著氣,“尤其這幾天看到爺爺奶奶夫妻恩愛的模樣,我就擔心有人出來破壞。
再一想老爹他從小吃盡的苦,我這心裡就更加隱隱不安。”
“別多想。小金子不是說了嗎,歷史不會再和上輩子一樣發展了。你還不信它的話?”嶽夏提醒。
“對哦。”花蒨是擔心過頭了,竟然忘了小金子說過的話。
瞧著花蒨總算沒有繼續糾結南宮阮和藍少銘二人,便道:“蒨兒,咱們何時回京,這都出來快半個月了。”
“我不想去京城。”花蒨說出了她的心裡話,“要不你先回去,我在臨水城多待一段時間。”
這些日子,謝勻天和謝弘之、花韻兒三人,簡直要把花蒨寵上天,對她更是尤求必應。
尤其是謝勻天,幾乎把謝家寶庫裡的東西都搬去她暫住的院落,如今連落腳的地方都快沒了。
“蒨兒,你這是樂不思蜀了嗎?”嶽夏有點吃味,他感覺這幾天他失寵了。
花蒨鬆開牽著嶽夏的手,笑盈盈的看著他,“回京城也無事,我就不去了,阿嶽自己回去如何?”
嶽夏輕嘆了一下花蒨的額頭,“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有嗎?”花蒨不解。
“再想想,我們除了見過爺爺奶奶,還有……”
“對哦,外婆和外公我還沒見過呢!”
花蒨說完,拉著嶽夏的手急匆匆的找謝弘之和花韻兒去了。
此時,謝弘之正陪著花韻兒在後花園散步,看到花蒨出現,有點氣悶。
“這丫頭怎麼又來打擾我們!”
花韻兒聽了這話,輕笑了一聲,“叫蒨兒聽見了,她肯定生你的氣。”
“生就生……”
“既然如此,她要是不理你,可別叫我去幫你說好話。”
謝弘之語塞了,幽怨的看著花韻兒道:“韻兒,我怎麼感覺自己在你心裡還沒有蒨兒重要。”
“那自然。”花韻兒說完,笑著迎向花蒨。
花蒨鬆開嶽夏的手,伸手抱住花韻兒,“奶奶,我要回京城了,來和你跟爺爺道別。”
“這麼急?”花韻兒微訝,心裡十分捨不得花蒨,“不是說要住到離開嗎?”
所謂的離開,就是花蒨和嶽夏消失。
這幾日,經過花蒨和嶽夏的說明,花韻兒也知道了他們的來歷和身份。
“對啊,為何如此急著離開?”謝弘之走過來,目光一直盯著嶽夏。
嶽夏清冷的俊容沒有絲毫表情,說道:“以為我如今的身份也不適合長久待在外面。”
謝弘之輕嗤了一聲,“那你自己走啊,幹嘛把我孫女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