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知後覺跟著跑出來的謝弘之看見院子裡抱在一起的倆人,眨巴了幾下眼睛。
我這是看見什麼了?
謝弘之撓撓頭,有種沒睡醒的感覺,轉身回了房間幾下睡覺。
只是,他剛一躺回床上又彈起來。
“嗷——”謝弘之嚎了一聲,再度跑出去,“南宮鉞,你放開我孫女!”
嶽夏猝不及防被謝弘之拎著衣領丟到了一邊。
“你……”嶽夏看著謝弘之如老母雞護著小雞一樣把花蒨擋在身後,笑道:“你們年紀相當,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孫女,嗯?”
謝弘之冷哼了一聲,“想知道啊,偏不告訴你!”
“幼稚!”嶽夏沒好氣啐道。
花蒨笑看著嶽夏和她爺爺吵架,莫名覺得很是喜感。
“你說誰幼稚呢?”謝弘之不服氣的瞪著嶽夏道:“還不知誰被蕭蕊拒絕了,跑到我面前借酒消愁,那才真的叫幼、稚!”
嶽夏滿頭黑線的聽著,心裡的鬱悶之感越加強烈。
為何要穿成南宮鉞?
聽到蕭蕊的名字,花蒨露出了興奮之色,拽著謝弘之的胳膊問道:“爺爺,蕭蕊長得很美嗎?”
“不僅人長的美,而且還是個大才女。”說起蕭蕊,謝弘之臉上難得露出一絲讚歎之色。
花蒨想了想記憶裡的蕭氏,雖然已是老婦人,可她身上總有一股自帶的高貴之氣。
想來,這便是她與生俱來以及滿身才氣造就的緣故吧。
“這麼厲害啊,那喜歡她的人一定很多。”這樣的外婆,為何選擇了出身平民的外公梅子喻呢?
此時,花蒨對她那不曾蒙面的外公也好奇起來了。
“對了阿嶽,你現在是什麼身份?”花蒨盯著嶽夏,笑眯眯的問道。
敢肖想她外婆的人,想來阿嶽這具身體的原主人身份也不會太低。
謝弘之微訝,“丫頭,你還不知道這傢伙的身份啊?他叫南宮鉞,南宮這個姓氏……”
“我知道,皇家之人。”花蒨打斷了謝弘之的話,盯著嶽夏笑了笑,“太子殿下還是太子殿下,村姑卻還是村姑。”
嶽夏眸色微沉,“你不是!”
“我是。”花蒨說完,轉身就走。
幾十年後的花蒨和嶽夏是在清水村結識,相伴多年,更是生死不棄。
而她恰好又是謝弘之的孫女,嫁給他身份足夠。
可回到幾十年後,她真的就只是村姑,不管她有再大的本事,可她的身份終究是低了一些。
嶽夏追了上去,拽住花蒨的手腕,“你對我就沒一點信心?”
花蒨回頭,嘆了口氣,“阿嶽,如果我說,我只想過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呢?”
“我陪你。”嶽夏毫不猶豫的說道。
花蒨笑著搖頭,“你的身份,註定不能。”
“那你認為自己就可以嗎?”嶽夏說著,回頭看著一臉疑惑的謝弘之。
“自你遇見他開始,或者說,從你喊他爺爺的那一刻起,你就已經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花蒨早就想到,畢竟除了她和嶽夏外,這裡還有一個與他們一樣,來自大齊幾十年後的藍少銘。
他,是敵是友,目前尚不可知。
謝弘之聽著花蒨和嶽夏只見的談話,弄得暈頭轉向,“你們吵架,為何還要扯上我?”
“爺爺,阿嶽他欺負我,你快揍他。”花蒨說著,跑到了謝弘之的身後站著。
嶽夏挑眉看著謝弘之,似笑非笑道:“要過幾招?”
想起在謝家練武場被嶽夏陰的那一招,謝弘之咬牙切齒道:“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