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我的錯覺？
花蒨察覺身邊的道胤神情有異，低聲道：“哥哥，沒事吧？”
道胤沒有立即回應花蒨的話，而是又認真感知了一番永壽宮內的情況，確定沒有危險後，才道：“無事。”
不多時，花蒨和道胤摸進了姜太后的寢宮內。
姜太后的寢宮留了一盞燈籠，亮光非常微弱，足以令花蒨與道胤看清床上之人。
只是，未等花蒨和道胤靠近，原先閉目的姜太后忽然睜開眼眸，扭頭看向二人道：“哀家等你們許久了。”
花蒨微怔，心中生出幾許疑惑和不安，“太后娘娘知道我們要來？”
此時，姜太后已經坐了起來，沒有立即回應花蒨的話，而是盯著道胤看了半響，“真像！”
對於姜太后這答非所問的行為，花蒨輕嗤了一聲，“太后覺得哥哥像誰呢？我們的曾祖父？”
許是被人揭了傷疤，姜太后的臉色很是難看，眼眸如淬了毒的利刃一般剜著花蒨。
道胤眼眸微沉，擋在了花蒨身邊，隔開姜太后的眼眸。
花蒨卻輕輕推開道胤，笑道：“當初默白告知我太后娘娘當年曾心悅我家曾祖父，我還不信呢，此時看來還真是不假呢。”
“幸好曾祖父眼睛不瞎！”道胤木呆呆的說道。
花蒨卻因為這話噗哧一聲笑了。
她家哥哥原來也這般毒舌！
姜太后被花蒨和道胤這對兄妹一唱一和的擠兌，先是臉色陰沉的，而後陰鷙一笑，“你們現在逞口舌之快，可想過今夜是否能離開哀家的永壽宮？”
花蒨和道胤對視一眼，彼此心照不宣。
難怪永壽宮這般安靜，原來這姜太后早有準備。
“是否能離開，這就需要太后娘娘可否還有命在才能知曉了。”道胤說罷，五指成爪，快如閃電襲向姜太后的脖頸。
花蒨微訝，不明白自家哥哥為何突然動手。
“哥哥……”
“小心！”道胤攻向姜太后的手，一個轉彎，襲向正要背後偷襲花蒨的小嚴公公。
小嚴公公不敵道胤，被他一掌逼退數步，嘴角還溢位了鮮紅的液體，一滴一滴落在地上。
雖然他偷襲花蒨沒有成功，但他解救了姜太后的危機。
“年輕人，武功高強不見得就是好事。”小嚴公公此時的聲音，已經少了往日裡的奸細、刺耳，反而更像成年男子的聲音。
花蒨只覺得這道聲音熟悉，正待細想一番，身旁的道胤忽然捂著心口“哇”的一聲吐出一口暗紅色的血。
“你……”道胤身子踉蹌了一下，若不是花蒨及時扶住他，此時怕是摔在了地上。
花蒨臉色微變，焦急道：“哥哥……”
“我沒事……哇——”道胤剛想安撫花蒨，然一張嘴，又吐了一大口鮮血。
“哥哥……你對我哥哥做了什麼？”花蒨扭頭看向小嚴公公，眼中壓抑著怒火和殺意。
小嚴公公冷嗤一聲，退到姜太后身邊，笑道：“萬毒之王——鬼毒香，太子妃可曾聽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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