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嶽夏收到了韓先生的信,說他帶著知畫、楊管家下午就能趕到京城。
得知這樣的訊息,嶽夏立即找了花滿才、李琰等人請去城門接人。
此時,一行六人坐在靠近城門的一家茶樓的雅間內,目光不時看向樓下城門的方向。
“先生外出遊玩,終於捨得回來看我們了?”李琰挑眉,笑得一臉玩味。
花滿才最近因為陳氏和小陳氏的事情,整個人精神不太好。
“你這話可別被先生聽見,不然你受罰就算了,可別連累我們!”
對上花滿才略帶嫌棄的眼神,李琰坐不住了,“臭小子,怎麼說我也是你姐夫,怎麼說話的!”
“姐夫大人,你安靜一會。”花滿才睨了李琰一眼,而後閉目養神。
嶽夏、梅弈、顧滿榮一直都安靜的喝著茶,倒是沒有說什麼。
只是,雲鴻飛的臉色略顯蒼白、憔悴,看起來一幅無精打采的樣子。
嶽夏本不想多言,可雲鴻飛自從坐下之後,就已經嘆息了好幾聲。
不得已,嶽夏是好詢問一番,“鴻飛,你可是有什麼心事?”
走神的雲鴻飛忽然聽嶽夏向他問話,立即正了神色,搖頭一笑,“無事。”
笑得比哭的樣子還難看,這是沒事的樣子麼!
眾人一致想著,據是不相信雲鴻飛的話。
嶽夏凝眉想了想,覺得雲鴻飛多半是因為南宮菲菲的事情煩心,便道:“可是和菲菲吵架了?”
雲鴻飛訝然的看向嶽夏,隨後苦笑了一下,“微臣……怎敢和郡主吵架。”
這話的意思就有點多了。
這時,一直盯著樓下看的梅弈忽然說道:“對了鴻飛,你之前託我幫你找房子,莫不是真的和郡主吵架了,要搬出郡主府?”
他們幾人可都知道南宮菲菲和雲鴻飛青梅竹馬、兩情相悅。
然而,卻一直不見雲鴻飛向皇上請求賜婚,這倒是有些奇怪。
嶽夏似乎猜到了什麼,凝眉問道:“可是菲菲如今不願嫁給你了?”
“……太子莫問了。”雲鴻飛似乎不願多說。
嶽夏盯著他看了一會,卻也沒有再逼問。
另外幾人雖然著急,可也不好逼問雲鴻飛,畢竟那是他的私事。
約莫又過了半個時辰,一輛再熟悉不過的大馬車駛進了城門。
很快,茶樓上的李琰就發現了,笑道:“快看,是先生的馬車。”
隨後,幾人先去見了韓先生,然後將他接到了醉仙居用餐。
師徒見面,師傅少不得有數落幾個學生的不是,尤其是嶽夏這個考了狀元郎的太子殿下,被數落的最慘。
“老子教了你這麼多年,你竟然隱瞞身份,真是豈有此理!”
韓先生一發怒,所有的儒雅、清貴之氣蕩然無存。
“先生息怒,學生並非有意隱瞞。”本太子也納悶啊。嶽夏蹙眉想著。
原以為自己是宣王的遺孤,確是當今的唯一的兒子,險些父子相殘,他也是鬱悶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