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在一旁的花蒨忽而鼓起掌來,說道:“不錯不錯,這故事編的本太子妃差點都信了。
只是,你既是謝家暗衛,難道不知曉當時謝家主根本不是本太子妃,而是謝釗。
我既不是家主,又如何命令你去害人,這可有趣了。”
跪在花文寶身邊的男子眼眸微斂,卻沒有慌亂,只道:“太子妃當時雖然不是家主,可已經認識默白首領,草民身為下屬,哪敢不從。”
說來說去,就是咬定了花蒨是害死花富貴夫妻和郭氏的元兇。
“你是說我以默白威脅你咯?”花蒨詢問。
跪在地上的人證偷看了花蒨一眼,說道:“是。”
“真是好笑,默白比你厲害多了,本太子妃要殺人直接命令他不是更好麼!為什麼威脅你?”花蒨再次反問。
“因為太子妃不想花富貴一家死的太便宜,想要好生折磨他們一番。”
“這話說的你好像很瞭解本太子妃似地,可惜,你從頭到尾都忘記了一件事。
謝家暗衛一直都是謝釗的狗,又如何會聽本太子妃的差遣!
當時,默白從未在謝家露面,謝家眾人都以為謝家影衛早已經解散,你又如何認得默白,請解釋一二。”
跪在地上的男子終於露出了一絲慌亂,強詞奪理道:“太子妃暗中派了默白首領來威脅屬下,今日又不敢承認了麼?”
此時,花蒨露出促狹的笑容,“你可真蠢!”
跪在地上的男子微怔,結巴道:“太……太子妃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你很蠢!不僅你蠢,你背後的人更蠢,不然怎麼叫你這蠢貨來誣陷本太子妃的。”花蒨打著哈欠,神態慵懶。
該男子卻一臉莫名,不知道花蒨此話何意。
“本太子妃真的如你所說的做了那些事情,你以為你這‘證人’還能好端端的跪在這裡麼!”花蒨搖頭輕嘆。
“所以才說你和你背後之人都蠢,蠢不可及!”花蒨毫不掩飾眼中的鄙夷和諷刺。
跪在地上的男子一時間竟是有種百口莫辯的感覺。
南宮珣見了,眼中閃過一絲淺笑,心道:這丫頭懟人真是一點都不含糊。
姜太后一看證人竟然慫了,心中氣惱,便道:“太子妃說的雖然有理,可也要拿出證據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花蒨知曉這一切的背後少不了姜太后的手筆,朝她冷冷一笑:“這些狀告本太妃的人也沒有證據啊,不就靠著一張嘴和太后的無知麼!”
太后的無知……這話驚得滿朝文武想笑就不敢笑,只能將頭埋得低低的。
“放肆!”姜太后惱怒呵斥:“哀家怎麼說也是你名義上的祖母,你竟是這樣目無尊長,今日不懲戒你一番,今後還不知如何囂張跋扈!”
姜太后說罷,立即命令身旁的宮女上前,準備對花蒨掌摑。
默不作聲的嶽夏忽而冷嗤一聲,說道:“太后老家人要教訓本宮的媳婦,可問過本宮的意思?”
嶽夏站在花蒨面前,震懾著上前的宮女不敢再動。
姜太后握緊藏在寬大衣袖中的雙手,修長的指甲陷進掌肉中都不覺得疼痛。
“你……好啊,眾位卿家都看看,太子和太子妃這般對哀家不敬,簡直忤逆不孝!”
姜太后說完這話,心中甚至歡喜,尤其聽見不少大臣的議論都是站在她這一邊的,越發的得意。
大齊本就注重孝道,這頂帽子扣下來,嶽夏和花蒨怕是難逃眾口鑠金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