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高大夫忽然改變了稱呼,嶽夏眉宇微不可見的皺了皺。
不多時,錢公公已經命人搬來了椅子,放在嶽夏的身後。
見此,嶽夏二話不說,將花蒨按在椅子上坐著,他卻紋絲不動。
眾人瞧著他無動於衷的神色,嘴角一抽,心道:太子殿下,這是給你坐的!
錢公公微怔,旋即露出一絲瞭然的笑意,帶人親自去搬了好幾張椅子過來。
當嶽夏坐下之後,先是看了南宮宇辰一眼,而後,大大方方的褪下他左腳的鞋襪,露在眾人的面前。
許是隨著年歲增長的緣故,左腳底部的字跡已經變淡了許多,但依舊清晰可辨。
眾位大臣輪番上陣檢視,瞧見嶽夏左腳底部“小書米”三字時,皆是倒抽了一口冷氣。
這……這位叫嶽夏的新科狀元,當真是皇上的兒子,那之前和方才他們有眼無珠,言語得罪了他,今後豈不是要遭殃?
此刻,眾位大臣紛紛忐忑的想著,眼眸不時的看向面無表情的嶽夏。
如今,嶽夏的身份已經揭露,自是有人高興,有人愁。
高興之人自然是南宮珣。
只是,這便意味著南宮宇辰不是他的孩子,心裡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父子這麼多年,有些感情不是說割捨就能割捨的。
不過,心中卻已經想好了,反正他的子嗣不多,便認南宮宇辰做義子,封他做一個王爺便是。
南宮珣想的很簡單,卻不知南宮宇辰的身份另有玄機。
想到此,南宮珣一臉激動的靠近嶽夏,伸手想要觸碰他的肩膀,卻見他一臉冷然的看著他,笑容頓住了。
儘管能感受到嶽夏對他的疏離和冷漠,南宮珣的手最後還是落在了嶽夏的肩頭,“孩子,這些年辛苦你了!”
嶽夏的肩膀微微動了一下,最後還是任由南宮珣的手壓在上面,卻是一句話也不說,眼眸沉靜的看著他。
花蒨瞧著氣氛有點冷場,或者說尷尬,只好笑著打圓場,“皇上,你現在不僅兒子有了,兒媳婦和孫女也都有了,高興麼?驚喜麼?”
聽著花蒨那頑皮的調笑,南宮珣面對嶽夏時的無措,變得自然了許多。
“朕自然是高興的。”南宮珣由衷說道:“這次你們來京城,可把念兒帶來了?”
南宮珣依稀記得錢公公之前說過,花蒨和嶽夏生了一個閨女,可愛又機靈,只要見過的人都會對她心生喜愛之情。
皇上,您還朕閒聊上了,沒見著現在還有事情沒解決完麼?
花蒨無奈的想著,嘟嘴看向太后的方便,說道:“皇上,太后老人家的臉色可不太好看哦。”
經花蒨提醒,南宮珣方才意識到現在不是聯絡感情的時候,便道:“太后,如今證據確鑿,嶽夏確實是朕的孩子!”
太后冷哼了一聲,說道:“高書淵的話又可信麼?他的祖父當年可是要殺害你的皇后,多年後他說自己救了你的孩子,你不覺得可笑麼!”
總而言之,太后最終目地就是否認嶽夏作為太子的身份。
“太后,說白了你就是不肯承認我的家相公是皇上的兒子,對吧?”花蒨也不等太后回應,看向南宮宇辰的方向。
“既然太后不肯承認我家相公是皇上兒子,那就驗證一下這位太子又到底和皇上有沒有關係。”花蒨笑得一臉無害,可瞭解她的人都知曉,她這是動真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