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朝堂好像菜市場一樣,鬧哄哄的。
不同派系各抒己見,針鋒相對自然是少不了的。
“皇上,如今人證物證確鑿,這嶽夏定要斬首示眾,以儆效尤!”嚴有為一臉正色,一幅公正不阿的模樣。
可他究竟目地何為,只有他自己最清楚。
南宮晗一聽嚴有為一張嘴就想借皇帝之手殺了嶽夏,冷笑道:“嚴大人,你說的認證和物證,本世子怎麼覺得漏洞百出呢。”
“晗世子,你有話直說便是!”嚴有為冷聲道。
南宮晗瞧著朝堂上還在爭辯的眾位官員,輕笑了一聲:“這物證是謝大人找到的,諸位大人都知曉。
這謝淳謝大人本是謝家之人,因為各種原因,謝大人和他的兄長被除出族譜,算來,他和謝家主已經結下仇怨。
上一次,謝家主來京城,又與謝大人發生了許多不越快的事情,雙方仇恨更是激化,想必諸位大人也不陌生。
巧的是,這位嶽夏嶽公子,正好是謝家主的夫婿,不知道我這麼說,諸位大人可明白?”
南宮晗沒有明說,但他這般引導,朝堂上立即陷入一陣長久的沉默中。
若是如此,那這件事就有點不好說了。
與謝淳同朝為官多年的官員心裡都知曉,他素來是個睚眥必報之人。
之前受到謝家主的羞辱,定是會想法子報復回去的。
而嶽夏被抓到會試中舞弊,也是謝淳帶人搜查出來的,說這是巧合,怕是沒人會信。
謝淳冷眼看著南宮晗,藏在寬大衣袖下的雙手緊握成全,面上卻笑道:“晗世子,你這話說的,好像下官未卜先知一樣。”
“誰知道呢。畢竟這也是本世子的猜測嘛。”南宮晗不輕不重的說道,卻氣得謝淳差點破口大罵。
謝淳平復了心情後,說道:“晗世子,既然是猜測,可算不上證據。
如今,這幾位學子都指認了嶽夏是這次舞弊案的主謀,人證物證聚在,已是既定的事實。”
南宮晗眉宇微蹙,知道謝淳說的是實話,就算知道這件事不合理,可沒有證據,所有的猜測也都僅是猜測。
謝淳瞧出南宮晗的遲疑和憂慮,臉上總算露出了笑容,“晗世子,審案是需要講證據的,一切不實的猜測也僅是猜測。”
南宮晗冷哼了一聲,看向上首的南宮珣,說道:“皇上,臣覺得此事疑點重重,應當延遲幾日,在進行二審。”
南宮晗方才說完這番話,南宮珣還未表態,立即有站隊嚴有為的官員反駁。
“皇上,此案證據確鑿,實在沒必要進行二審,應當立即宣判,給天下學子一個交代。”
此人說完,立即得到幾乎滿朝文武的贊同,足以可見嚴有為在朝為官的影響力有多大。
龍椅上的南宮珣瞧著底下的官員,莫名的一陣煩躁,在看作為嫌犯的嶽夏,從始至終,一直安靜的跪著,並沒有為自己辯解。
他的這份安靜,太過詭異,甚至,有點置身事外的感覺。
此刻,南宮珣倒是想知道嶽夏是怎麼想,便開口詢問:“嶽夏,朕問你,這件事當真是你所謂的?”
跪在地上的嶽夏,哪怕好幾日沒有梳洗,依舊不見他的風姿。
聽到南宮珣的問話,他終於抬起頭來,直視著他道:“皇上,我若說不是,你就能立即放了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