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李琰所問之事,嶽夏放下了手裡的書籍,眉宇微蹙:“自然不會。”
這下子,李琰糊塗了。
“既然你不打算帶著蒨兒妹妹同行,那又為何答應她?”
嶽夏執起書本,輕睨了李琰一眼,“我答應的和她不能同行,那是兩回事。”
腦子轉得飛快的李琰很快反應過來,露出一幅恍然大悟和賊嘻嘻的笑容:“你這招可謂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
只怕蒨兒妹妹知道的時候,那會兒她該是懷上了,想要和嶽夏同行也要顧及肚子裡的孩子。
如李琰想的一樣,臘月二十的那天,花蒨和嶽夏啟程回臨水城,半道上竟然開始噁心、嘔吐。
她只當自己是暈車的緣故,可她身邊的嶽夏卻已經猜到了懷孕上面。
因而,在她安靜的睡在他身邊的時候,他開始替她把脈。
對於喜脈嶽夏還是能看出來的,不一會,便眼眸驚喜的鬆開花蒨的手,交代趕車的影衛走慢點。
原定兩天的路程,愣是用了四天的時間。
回到臨水城的時候,謝府門外已經掛上了紅燈籠,以及大紅喜字。
守在大門處的謝永之眼露焦急之色。
明日便是阿凌成親的日子了,為何家主和姑爺還不回來,難道是路上遇到什麼事情耽擱了?
如此一想,謝永之又否定了。
以姑爺的武力,又有什麼事情能叫他們耽擱的,莫不是家主還在生氣?
想到這個可能,謝永之急得直冒汗。
家主啊,你可不能任性啊,趕緊回來吧,謝家的喜帖都送出去了,您作為家主若是不在府裡,人家該怎麼看待阿凌跟可欣啊。
就在謝永之盼星星盼月亮的時候,花蒨和嶽夏坐的馬車緩緩而來,沒一會便落處了他的眼中。
見此,謝永之總算露出了笑顏,疾步上前,“家主,你和姑爺可算回來了!”
相對謝永之的高興,馬車上的花蒨卻氣悶的冷哼一聲。
前日在一處小鎮休息的時候,嶽夏請了鎮上的一位老大夫為她把脈,她方才知道自己懷孕了一個多月。
剛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她自然是滿心歡喜。
直到夜裡睡下的時候,身旁的嶽夏對她說道:“瘋丫頭,你如今懷了咱們的孩子,來年就不要跟我去京城了。”
那一刻,她嗅到了一股“陰謀”的味道,氣得直接哭了。
她就覺得奇怪,他明明是個節制的人,為何近段時間如此頻繁的折騰她?
原來是想著叫她快些懷上孩子,如此一來她就不能與他一起去京城了。
之後,無論嶽夏跟她說什麼,她都不想聽,也不願意聽。
這一路回來,她更是不曾跟他說過一句話,昨晚也跟他分房睡,連晚飯都是在房間裡吃的。
此時,從馬車上跳下來的花蒨,卻冷不丁的啐道:“什麼姑爺,那是什麼東西?”
謝永之咋一聽這話,嚇得不輕,根本不敢接話。
“瘋丫頭,你現在懷孕了,怎能跳下馬車!”嶽夏又氣又急。
這丫頭,總有辦法把他氣得渾身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