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朝後,謝淳不遠不近的走在嚴有為的身後,低聲道:“嚴大人,海城的酒樓若是少了你們嚴家幫忙,怕是很快就會……關門。”
走在前面的嚴有為冷哼了一聲,說道:“你兄長不是最擅長做生意嗎?這樣的事情他不能自己解決?”
謝淳微怔,朝左右看了看,再道:“嚴大人,此事一看就是專門針對我們而來的,你難道真要坐視不管?”
嚴有為本就因為在朝堂上丟了臉面而氣惱,又聽謝淳這般沒腦子的話,回眸瞪著他道:
“你沒聽見皇上說嗎,若是海城出現我們嚴家的人,摺子上的事情也不用查證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謝淳被瞪得不敢再說話,也明白了嚴有為話中的意思。
“嚴大人,比這更嚴重的事情你都不曾放在心上,為何這次?”謝淳蹙眉問道。
對上謝淳一幅疑問的臉,嚴有為冷嗤了一聲:“你當真是個蠢貨!”
謝淳聽了這話,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正欲再說些什麼,卻見嚴有為冷睨了他一眼,轉身疾步離開皇宮。
老東西!若不是看在你還有利用的價值,誰稀罕看你臉色!
謝淳心有不甘的想著,旋即一甩衣袖,步履匆匆的出了宮門,坐上馬車離去。
臨水城。
花蒨收到訊息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了。
少了嚴家的阻攔,李琰在海城開設酒樓的事情,簡直如魚得水,十分順利。
因海城靠近海邊,海產十分豐富,但真正用於食用的卻極少。
得知這一訊息,花蒨笑得合不攏嘴,去了書房把上一世吃過的海鮮美食的食譜、大致做法一一寫下來。
嶽夏坐在她身邊看書,偶爾會往她紙上寫的東西看上一眼,不明白的會詢問一番。
瞧著花蒨寫了好幾頁紙,嶽夏眉宇輕挑:“瘋丫頭,這麼賺錢的法子你送給了李琰,默白和黑聿怕是第一個找你嘮叨。”
花蒨筆未停,說道:“自從我給李琰哥哥的酒樓提供菜譜,他便把酒樓每一年的收入,分了兩層給咱們,不算吃虧。
而且,這些銀子可是咱們的私庫,跟謝家沒有關係。
不過,我作為家主,也不能不為謝家著想。
如果這些菜譜在李琰哥哥的酒樓大賣,謝家便在海城也開一家這樣的酒樓。”
嶽夏放下手裡的書籍,問道:“這樣一來,兩家的生意豈不是衝突了?”
此時,花蒨寫完了最後一個字,將狼毫掛回筆架上,看著嶽夏說道:
“不會啊。咱們事先定好規矩,每個月的單號或雙號香滿樓做什麼菜,謝家酒樓就不能做同樣的菜。
如此一來,有客人喜歡吃的菜,不能在同一家吃齊,改日就會去另一家酒樓用餐。”
嶽夏聽了點點頭,笑道:“這法子不錯,而且還不會流失客人。”
“對啊,我聰明吧。”花蒨笑看著嶽夏,一幅等著誇獎的模樣。
見此,嶽夏輕笑了一聲,輕颳了一下花蒨的鼻樑:“這天下,就屬你最聰明!”
明知嶽夏這話是在打趣她,花蒨還是笑得很開心。
這時,已經會走路的念兒搖搖晃晃的走進書房,看見爹孃有說有笑的樣子,立即噔噔的跑過去。
“娘娘,抱!”念兒朝花蒨伸手,雙眸水汪汪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