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蒨看向嶽夏所指的方向,眼眸漸漸放光,說道:“阿嶽,咱們也下去看看熱鬧。”
嶽夏低頭看了一眼花蒨,輕淺一笑:“好啊。”
對上嶽夏含笑打趣的眼神,花蒨撓頭笑了笑:“若是阿嶽不想去,咱們在車上等凌叔叔也可以。”
“無事,隨意看看。”嶽夏說完,抱著花蒨一同跳下馬車,將她安穩的放在地上,牽著她的手朝謝舒凌走去。
雖然距離有點遠,可憑著嶽夏的耳力,早就知道了事情的大概經過。
纏住燕可欣的幾人,說是她撞傷了他們其中一人的孩子,正不依不饒的索要賠償。
燕可欣本意是帶受傷之人去醫館醫治,多少銀子她來出。
只是,那幾個人卻說他們是外地來的,不能在臨水城久留,要求燕可欣賠償他們一千兩,這件事就既往不咎。
作為燕老闆的女兒,燕可欣也不是傻子,知道自己被人算計了。
奈何她今日一個人出門,出了這樣的事情,她想找個幫襯的人都沒有。
反而是訛詐她的幾人煽動圍觀卻不知事情真相的老百姓,導致他們一個個紛紛指責她的不是。
燕可欣正無助著急的時候,謝舒凌撥開人群,走到了燕可欣的身邊。
“沒事吧?”謝舒凌也不知道為何看見她被人欺負,心裡就跟著著急上火。
燕可欣怔怔然的看著謝舒凌,眼眸微紅,搖頭道:“沒事,他們除了想要銀子,倒也沒有對我做些什麼。”
對面的男子一聽燕可欣的話,氣怒道:“什麼想要你的銀子,我們這是索要賠償!難道你撞傷了我們家孩子,不需要醫治麼?”
謝舒凌看向對面的大漢,冷嗤了一聲:“既然是索要賠償,那咱們就走正常途徑,去官府走一趟。”
一聽要去官府,對面的大漢和他身旁的另外兩個男子,臉色都變了。
唯一沒有變化的,便是被其中一人抱在懷裡的孩子,他正哼哼唧唧的低聲啜泣,似乎是真的受傷了。
謝舒凌上前一步,盯著那孩子的臉看了看,發現他臉色泛紅,像是發熱的症狀。
這三人還說是他的家人,又為何不帶他去醫館?
看他們的穿著,也不像看不起病的人,這其中肯定有問題。
“如何,要跟我們去衙門理論一下麼?”謝舒凌挑眉問道。
對面之前說話的大漢,梗著脖子說道:“你……你們是本地人,定是與那衙門之人交好,我們去了有理也會變的沒理!”
這話說的很有幾分道理,只是,謝舒凌卻冷笑了一聲:“既然如此,那我帶你們去醫館,叫大夫給孩子看看身體。
太夫說他需要吃多久的藥會徹底痊癒,我們就賠你們多少銀子,這樣很合情合理吧。”
圍觀之人一聽謝舒凌如此一說,紛紛附和,覺得這樣解決很合理。
這時,站在人群外圍的花蒨卻捏著嗓子說道:“這幾人怎麼回事啊,那位姑娘早前就說要帶他們的孩子去醫館看傷。
可他們倒好,一點都不著急,到底關不關心孩子啊,還是那孩子根本不是他們的!”
花蒨本是隨口一說,抱著孩子的那人,眼中卻出現一絲懼意和閃躲。
此人站在另外兩人後面,一直半垂著頭,倒是沒人注意到他的神情變化。
經花蒨如此一說,圍觀的老百姓也覺得他們三人真是過分,不先關心孩子的身體,反而惦記銀子,真是可惡至極。
被聲討的三人,瞧著風向變了,瞬間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