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響午,太后在魏嬤嬤的伺候下用著午膳,聽聞皇帝身邊的錢公公來了,倒是驚訝了一下。
“這個時辰,錢公公不在皇上身邊待著,到哀家這永壽宮做什麼?”太后不解的問道。
她包養的極好,臉上除了眼尾有些不明顯的魚尾紋,整個人看起來不過三十歲出頭,實則已經五十多歲了。
伺候在側的魏嬤嬤聽了,笑道:“太后,奴婢把錢公公傳喚進來,您問問就清楚了。”
太后放下筷子,姿態優雅的擦拭著唇角,說道:“那就把他叫進來問問吧。”
魏嬤嬤見此,端了茶水給太后漱口,示意身後的小宮女去叫人。
不一會,錢公公提著木盒走了進來,瞧見宮女正在收拾餐具,想著:幸好太后吃了午膳。
“老奴見過太后。”錢公公跪在地上,畢恭畢敬的說道。
太后喝著茶水,一點沒有把錢公公叫起來的打算,問道:“他叫你來做什麼?”
跪在地上的錢公公有苦難言,把身邊的木盒往前推了推:“老奴奉皇上之命,來送東西的。”
太后這才將視線放在錢公公身邊的木盒上,問道:“又叫皇上破費了。只是,這普通的木盒裡能裝著什麼寶貝呢?”
顯然,太后是沒看上錢公公帶來的東西。
錢公公抬頭看了太后身邊的魏嬤嬤一眼,低聲道:“這是別人送給皇上的,看過後,便命老奴送過來。”
太后點頭,倒是沒有懷疑木盒裡的東西不是簡單的東西,只道:“皇上有心了。錢公公,你先回去吧。”
錢公公應是,便起身退出去,在轉身離開的剎那,模稜兩可的說道:“太后,您還是趁早看看吧。”
不然,這大夏天,那腦袋發臭了,可是會很燻人的。
這話,錢公公沒敢說,只能在心裡想想,旋即,腳步匆匆的離開太后的永壽宮。
太后把玩著手上的指甲,並未在意錢公公的話,只是,坐的久了便聞到一股伴隨血腥的怪味。
“魏嬤嬤,你有沒有聞到一股怪味?”太后蹙眉。
她的宮殿一直都被收拾的很乾淨,怎麼會有臭味呢?
魏嬤嬤深深的嗅了嗅,忽而也蹙起了眉頭:“奴婢也聞到了。定是哪位小宮女又把食物藏起來,時間一久,便生了臭味。”
太后卻覺得這股怪味,和食物留久後產生的怪味有點出入。
“哀家覺得不像……”太后說道這裡,目光忽然落在錢公公帶來的木盒上。
又想起他離去時,那句別有深意的話,眼眸暗沉,說道:“魏嬤嬤,你去把木盒開啟,哀家倒要看看皇上究竟送了什麼東西過來。”
魏嬤嬤今早一直心神不寧,此時,聽太后叫她開啟木盒,竟有種抗拒和不安。
只是,她很快壓下了這股不安,溫聲道:“是。”
魏嬤嬤快步走近木盒,伸手搭在蓋子上,清晰的嗅到從木盒中散發出來的一股夾雜著血腥的怪味。
太后瞧著魏嬤嬤遲遲不動,不快道:“快些看看,裡面究竟什麼東西。”
失身的魏嬤嬤一聽太后語氣有些不耐煩,只好掀開了蓋子。
只是,當她看清裡面的東西時,瞬間失聲尖叫:“啊——”
太后正想呵斥,卻在看清木盒裡的‘東西’後,臉色蒼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