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百官看著花蒨坐在大殿上,一幅悠然自得的模樣,一個個臉色微妙的變了變。
這位謝家主可真是大膽,竟然敢對皇上如此無禮。
魏成在看見花蒨的時候,就攥緊了雙拳,眼眸陰狠的盯著她。
花蒨掃視了魏成一眼,似笑非笑的說道:“皇上,聽聞您招我進京是為了魏科民一事。”
南宮珣輕咳了一聲,瞅了魏成一眼,“確實如此。魏愛卿,如今謝家主就在這裡,你有什麼冤屈就說出來吧。”
這皇帝有意思,她明明寫了書信告知過他穀雨鎮上發生的事情,他卻依舊招她進京和魏成對峙。
這是想借她之手整治魏成,或者說,是想以此警告其他心思不純的官員,當真是好心計。
可她明知道皇帝的用意,卻又不得不做,因為她也想收拾魏成!
只見魏成走出一步,躬身說道:“皇上,謝家主命人打殘了犬子,如今他已是廢人,臣心痛不已……”
“廢話真多。”花蒨掏著耳朵,不耐煩的打斷魏成的話。
“說吧,你的目地是什麼?”花蒨開門見山的問道,氣得魏成臉色陰鬱的看向她。
“謝家主,在皇上面前,你也如此放肆,莫不是你根本沒把皇上放在眼裡?”魏成冷凝著花蒨,言辭犀利的喝問。
坐在椅子上的花蒨神情愜意的翹著二郎腿,不甚在意的說道:“對啊,我沒把皇上放在眼裡。”
文武百官一聽,紛紛不可思議的看著花蒨。
這謝家主莫不是瘋了,竟然敢這樣回答,難道不怕皇上要了她的腦袋?
文武百官中,最高興的摸過魏成。
只見他一臉興奮的說道:“皇上,這謝家主當真無禮,一定要重重責罰。”
魏成說完,好些文武百官立即附和響應,一定要皇上給花蒨一個懲罰,不然不能服眾。
端坐在椅子上的花蒨,猶如看小丑一般,看著文官百官們蹦躂。
上首的南宮珣見了她這模樣,倒是好奇她接下來會怎麼做。
“皇上,謝家主這話實屬大逆不道,若不懲罰,皇室顏面何在?”嚴有為這番話說的大義凜然,聽得花蒨冷嗤了一聲。
“說完了吧?”花蒨起身,掃視一圈文武百官,“你們聲討我倒是厲害,皇上找人賑災的時候,你們都死哪裡去了?”
一句話,懟得文武百官啞口無言。
“我是沒把皇上放眼裡,可我把他老人家的話都記在心裡了。
他下旨叫謝家賑災,可前任家主謝釗無能,丟下爛攤子就走人,還不是我帶領謝家收拾殘局,令災民們有了住的地方,如今他們安居樂業。
我做了這些事情,怎麼都沒聽見你們誇上幾句?
倒是因為我說了一句無關痛癢的話,一個個蹬鼻子上臉的想借皇上之手整治我,你們的臉可真大!”
這番話,氣得文武百官一個個敢怒不敢言。
倒是上首的南宮珣露出了一絲笑意。
這些大臣,平日沒少賣弄嘴皮子,把朕氣得夠嗆,今日也讓叫他們嚐嚐這滋味。
“謝家主,你不要轉移話題!賑災和你剛才藐視皇族是兩回事!”謝淳憤然的說道。
花蒨掏著耳朵,再次坐了下來,輕笑了一聲,“這件事待會再說,我現在要說說魏科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