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蛀蟲,花蒨可不想把他留在謝家,以免那天被害了都不知道。
想到此,花蒨看向跪在三族老身份的謝舒棋。
這人腦子肯定有坑,竟然這個時候還相信謝釗許諾的好處,真是蠢不可及。
怔怔然的三族老看著與花蒨站在一起的孫女,許久才道:“家主,可否告訴我為何一定要把舒棋一家除出族譜?”
花蒨輕笑一聲,不疾不徐道:“我說了,謝家不要蛀蟲。三族老還不明白麼?”
三族老臉色陰沉沉的,低頭看向跪在身邊的大兒子:“孽子,你們究竟還做了什麼事情,給我從實招來!”
謝舒棋垂著腦袋,不知道他此刻是何表情。
不過,從他沒有一絲反應的身形來看,許是並不認為自己有錯。
三族老等了一會,沒聽見回應,氣悶的吼道:“孽子,我問你話呢!”
跪在地上的謝舒棋緩緩的抬起頭來,冷嗤了一聲:“爹,你覺得現在的謝家真的還是以前的謝家麼?”
三族老愣住,不可思議的看著他的大兒子。
見此,謝舒棋笑的越發諷刺,自行從地上站起來。
他看著花蒨,說道:“自從這位花家主回到謝家後,家裡的銀子只出不進。
如此下去,謝家遲早被她敗光!
謝釗轉走的鋪子,如今也遲遲要不回來,可見皇上根本就不買這位家主的面子。
若是再跟著這樣無用的家主,我們大家遲早要餓死!”
謝舒棋這話說得震地有聲,還真有點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的架勢!
花蒨點著頭,也不反駁,巡視一圈四周的謝家人:“還有誰這麼想的,可以站出來,我一併把他們除出族譜。”
聽聞此言,謝舒棋冷哼了一聲,啐道:“你真以為如今的謝家誰都稀罕待著麼?自不量力!”
“如此說來,你們一家沒有任何異議,同意除出族譜?”花蒨詢問。
“是!”謝舒棋毫不猶豫的應道。
三族老欲言又止,而後搖頭嘆息,走到二族老身邊坐定,再不說話。
此時的謝舒棋就覺得,既然謝釗把謝家賺錢的鋪子弄走了,而花蒨卻又沒法子要回來,他們留在謝家也無用,還不如另攀高枝。
不過,他這想法可謂大錯特錯。
花蒨一早就想到謝家內部定還有謝釗的人,這才沒有把鋪子已經要回來的事情說出來。
反而對謝家人說,皇帝不買賬,一直不肯開口幫忙。
若是有腦子的人都會多想一番,也不會對花蒨的話信以為真。
謝家每年賺的銀子,有一半是貢獻給國庫的,皇帝怎麼可能不站在她這邊。
就算皇帝想要換一個皇商,也不見得比謝家做的更好。
何況謝家老祖和始皇有協議在,謝家做皇商可是比其他家族更穩妥、更安全。
“既然如此,你們一家就趕緊離開謝家吧。”花蒨說完,還跪在地上的幾人先後站起來。
中年婦人周氏瞧著丈夫如此不在意,她心裡也就安定了,一臉嘲諷的看著花蒨:“真以為我們稀罕待在謝家啊!”
“是嘛!”花蒨輕笑一聲,對坐在大族老身邊的謝凝玉說道:
“姑祖母,你帶人去三族老的院子守著,除了衣物,謝舒棋一家不能帶走家裡任何東西!
還有,記得把他們這次私吞食材的銀子要回來,那可是我們謝家的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