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嶽夏騎著馬到了閒雲樓下面,小貝立即高興的喊道:“阿嶽哥哥,我要跟你騎馬馬玩……”
小貝的聲音被嗩吶和敲鑼打鼓的聲音淹沒,可嶽夏還是聽見了。
他想抬頭看一看花蒨,可他不敢,他怕看上一眼他就後悔自己的決定。
“小貝乖,別叫了,他聽不見的。”花蒨看著嶽夏漸行漸遠的身影,準備把窗戶關上,卻感覺到對面有道目光一直盯著她們。
她疑惑的看了過去,卻發現對面客棧的窗戶都是關閉的。
難道是我的錯覺……花蒨疑惑不解,放下小貝把窗戶關上。
清雨寺。
韓先生和法印大師坐在榕樹下品茶,二人的神態都有些晦暗不明。
“大師,這一次算到了什麼?”
法印大師掐指算著,好一會才輕嘆了一聲:“大凶!”
聽到這倆字,韓先生喝茶的手一頓,而後再道:“給那丫頭算算。”
“她……算不出來。”法印大師說完,端起茶盞細細品嚐。
韓先生起身,負手而立,目光看著山下的穀雨鎮:“那小子能躲過一劫麼?”
對此,法印大師不置可否,悠閒愜意的喝著茶,似乎沒聽見一般。
等了許久,韓先生的耐心即將耗盡之時,法印大師方才說道:“凶多吉少。”
凶多吉少麼……韓先生沉默不語,靜靜的看著穀雨鎮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麼。
“你既已知道他的身世,莫不是想幫他?”法印大師有些好奇韓先生接下來會做什麼。
別看他一教書的,門道卻不少。
收回視線的韓先生回頭看了法印大師一眼,神情慵懶的說道:“這事不好說,咱們還是繼續喝茶吧。”
杜府的喜宴一直延續到了晚上,而且客人不少反多,竟比白天還要熱鬧。
將近子時,杜府才安靜下來。
假扮嶽夏與杜瑩瑩拜堂的黑子哭喪著臉在鎮門附近找到了劉贇等人:“老大,那女人已經被我的藥物迷暈了,咱們現在連夜走麼?”
劉贇蹙眉,心裡卻不大樂觀,因為探子得到訊息,羅剎宮的人會今晚行動。
他們若冒然行動,一定會驚動令三路的人馬。
“再等等。”劉贇說完,忽見杜府的方向傳來一陣濃煙,那是無傷發來的訊號。
“走!”劉贇說完,拽著嶽夏飛越城牆,找到他們預先留在鎮門外一處密林中的馬匹,揚長而去。
銀髮碧瞳的無念踏入杜府之後,直奔嶽夏的新房。
只是,當他看見房內只有杜瑩瑩一人時,氣得一劍刺向她的胳膊。
“啊——”被疼痛喚醒的杜瑩瑩眼淚嘩啦啦的掉下來,未看清眼前之人是誰,便哭訴道:“阿嶽,我好疼……”
“還想再來一劍?”無念眼神冰冷的看著杜瑩瑩,手中的劍已經指在她的下頜。
眼前晃動的血劍,嚇得杜瑩瑩不停的哆嗦,小便失禁。
無念蹙眉:“和你成親的那小子呢?”
“我……我……”杜瑩瑩何曾見過這樣的陣仗,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