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一貫囂張跋扈的蔣非,如今連書院都不敢去了。
當初被他欺負的同窗,都結伴找他算賬。
此時,他才真正領略那句“多行不義必自斃”的深意。
之前他若是收斂一些,今時今日也不會是這樣的下場。
那些和蔣縣丞圍攻李大人的捕快,下場也好不了,都被送去挖礦了。
這挖礦可是危險作業,極有可能哪次就死在礦下,還不定能找到屍身呢。
花蒨唏噓,覺得那些捕快真是找死,竟然聽信了蔣縣丞的鬼話。
最後,李大人還帶來了一個重大訊息。
太后六月過壽後,便要為太子選妃。
“太子成年了?”花蒨好奇,眨巴著一雙眼眸看著李大人。
花蒨的表現讓嶽夏很不滿,尤其她關注的還是那人,他心裡不滿的同時,還有些不安。
那人的身份,估計這世間的女人沒有誰是不心動的吧。
李大人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低聲道:“丫頭,我們作為臣民的,不能議論皇家之事。”
花蒨忍不住朝天翻了一個白眼,說道:“我就問太子成年了麼?這也不行。”
大齊國只怕沒人不知道太子的年紀了,這丫頭又不是身在大山溝溝裡的村民,怎麼竟然連這個都不知道。
“太子年紀不大,和琰兒……不,應該是和你家嶽夏一樣大,不過是個十四歲的少年。”雖是少年,可傳聞他手段陰狠,不服從他的人只有死路一條。
花蒨扭頭看向嶽夏,發現他神色不對勁,好像很生氣,又好像很無奈。
在她看過去的時候,他也正好看過來,那雙清冷、亙古無波的眼眸,此刻正無聲的控訴的看著她。
花蒨怔住,不明白嶽夏忽然間是怎麼了。
剛才還好好的,怎麼一下子這情緒就不對了。
他話少,情緒也極少外露,但在她面前的時候能清楚的感覺到,他是放鬆的、開心的。
可這一刻的他,渾身圍繞著一絲怒意和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意。
“阿嶽……”花蒨才碰上嶽夏的手,就被他甩開了。
花蒨更加錯愕了,搞不懂嶽夏這忽然之間是鬧哪樣。
於是,也懶得理他,繼續和李大人說話。
“您說這事,應該還有別的目地吧。”花蒨不覺的李大人告訴她太子選妃一事,只是一時的閒聊。
“就是想告訴你,黎知府的嫡女被選上了,今後不會和你搶嶽夏了。”李大人說完,爽朗的笑了起來。
花蒨並未如李大人想的那樣開心,反而嘀咕道:“那她要是選上了豈不是還要找我們麻煩。”
這話自然也被李大人聽到了,他竟無言反駁。
嶽夏卻冷嗤一聲,嘲諷道:“她那姿色,在美人如雲的京都,根本就不算什麼,若說宮女還是能選上的。”
花蒨啞然,不曉得嶽夏這股嘲諷之意究竟是哪裡來的,總覺得他話中除了針對黎思蓉外,好像還有一半是針對她的。
這時,在劉氏出事的那天早上就匆匆離開的南宮紫又來了。
只見她堂而皇之的走進梅花居,瞧見李大人也坐在堂屋裡,也沒說什麼,自顧坐在花蒨的身邊。
李大人抹汗,正要起身行禮,卻見南宮紫瞪了他一眼,於是忐忑不安的坐著,再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