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藍氏仇視的目光,花大睦覺得可笑,他這些年待她不薄,除了不愛她,吃喝用等方面何曾虧待過她。
她不下地幹活,他也睜隻眼閉隻眼;她不喜歡做家務,經常被娘數落,他也就說她幾下。
除了那幾次她和娘頂撞,還敢和娘動手,欺負大嫂,以及威脅杏兒要銀子,他才動手打過她,以往幾乎都是順著她。
這樣待她還不夠好嗎,她還想怎麼樣?
“我已經說了,要休我就拿五百兩銀子出來!”藍氏這貪財的本性,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花蒨覺得,這種時候她不站出來說點什麼,估計這事鬧到明天早上都解決不了。
“六爺爺,三位族老爺爺已經開了宗祠,說把藍氏綁過去,按族規處理——侵豬籠!”簡單的一句話,不知為何,由花蒨嘴裡說出來竟讓藍氏渾身冒出一股冷汗,嚇得她臉色發白。
“族老爺爺還說了,藍氏的家人敢阻攔,就是和我們整個花氏族人、整個清水村的人作對!告到官府也是我們有理。”
自古以來,官府都尊重各族中的族規。
因此,偷情的女人幾乎沒有存活下來的,基本不是侵豬籠死的,就是活埋。
藍氏不甘心,目光盯著花大睦:“你真想休了我?”
這不是廢話麼?你都給人家帶了綠帽子了,不休了你,難道還供在家裡不成?花蒨腹議,朝藍氏翻了一個白眼。
沒腦子的女人,二叔這麼好的男人也不知道珍惜,活該嫁給他這麼多年都得不到他的心。
“現在不休了……”花大睦此話一出口,藍氏眼睛亮了一下,可他下一句話卻把她推進了萬丈深淵。
“你等著族規處置吧。”花大睦說完,也不看藍氏,扶著陳氏回家裡休息。
滿金滿銀面面相覷,他們是不希望藍氏死的,雖然這個娘真的很令他們失望,可是,那也是他們的娘啊。
忽然,藍氏仰頭大笑,罵道:“花大睦,你個黑心肝的,你敢說你和那寡婦沒有首尾嗎?”
花大睦離去的身子一頓,回頭看著藍氏,說道:“我雖然沒有滿才一樣的學識,但也是念過兩年書的,知道禮義廉恥。”
此話,無疑在告訴藍氏,那些事情完全就是她多想了。
藍氏不甘心,更加不願相信花大睦和那青梅寡婦是乾淨的。
“說的好聽,你每半個月都去給那寡婦送東西,不就是為了乾點什麼麼!”藍氏竭斯底裡吼著,認定了花大睦和青梅寡婦有一腿。
花大睦閉眼,不願再去看藍氏按猙獰、扭曲的臉。
村長見此,立即對一旁的幾位村婦說道:“你們把藍氏綁了,帶去祠堂!”
藍氏孃家人想要反抗,村長冷喝:“你們藍家人當真要和我們花氏族人和整個清水村為敵?”
“我們……我們藍氏的族人也不少,會怕你們麼?”藍氏娘掐腰說道,頓時底氣十足。
“好啊,我們倒要看看你們藍氏族人會不會來幫一個偷情的女人撐腰!”村長冷嗤。
藍氏做出這樣的事情,估計藍氏的族人都覺得丟臉,恨不得躲起來,以免被人恥笑,只有藍氏的孃家人還有臉來清水村鬧事。
藍氏娘還想再說,藍氏爹扯了她一下,說道:“我們要休書。以後我們閨女和你們花家可就沒有關係了。”
現在知道害怕了,可惜晚了。
村長如今是鐵了心要把藍氏侵豬籠,以免她再來禍害他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