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後,花蒨挽著“梅雪”的胳膊一起走出來,與韋氏一起去青雲觀。
瞧見“梅雪”一直低著頭,韋氏不解道:“這梅雪是怎麼了,一路上都不說話。”
花蒨差點笑出聲,最後還是忍住了,說道:“表姐是擔心外婆,所以心情不好。”
走在花蒨身側的嶽夏很是鬱悶。
為何叫本少主一個堂堂的男子扮成女子,真是太憋屈了!
花蒨的手被嶽夏握得緊緊的,很明顯是心裡不爽了,拿她的手撒氣。
很想大笑幾聲的花蒨極力忍著,時不時的偷看嶽夏的側面,越看越覺得好看。
小相公扮成姑娘也這麼美,真是嫉妒死我了!
走在前面的韋氏並未注意走在身後的二人,她此時一心想著,只要把梅雪和花蒨送到青雲觀,她就不止拿到十兩銀子了。
此時的青雲觀,還真別說,來上香祈福的人還真不少,都是臨近幾個村子的人,而且多數都是女子,年紀都不大。
這一幕再次引起花蒨的懷疑。
逢年過節,去鎮上清雨寺上香的人何其多,但多數都是家中的長輩帶著小輩的,這青雲觀怎麼都是年輕女子呢,這不正常。
嶽夏比花蒨觀察得更仔細,他發現那些女子的臉色都不太好,一幅很不情願的樣子,但又不得不服從觀裡道士的安排。
到大殿上香的時候,花蒨嗅到一股濃郁的香火味,嗆得咳嗽不止。
至於韋氏,進了青雲觀後就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花蒨和嶽夏上完香,一旁的白臉道士立即領著她們去後院,說什麼祈福要誠心,需要在後院待上一兩個時辰才更靈驗。
經過黑籌的簡單易容,嶽夏的容貌確實和梅雪很相似。
身量上嶽夏雖然略高,但身形都似“弱柳扶風”,不相熟的人看見了都不會懷疑。
沒有韋氏在身邊,嶽夏也不用一直低著頭。
“瘋丫頭,前面的那白臉道士會些輕淺的武功。”嶽夏提醒道。
這時,走在前面的白臉道士停在一間廂房門前,說道:“二位施主就在此房間祈福吧,裡面都設有神位和香案。”
花蒨和他客套了幾句,便和嶽夏推門走進去。
門開的霎那,一股濃郁的香火味迎面撲來,花蒨只覺得頭暈目眩。
嶽夏也佯裝一幅受不住的樣子,身子晃了晃,而後沒事人的把門關上。
白臉道士見此陰陰一笑,待嶽夏把門關上後,才疾步離開。
廂房裡的花蒨有氣無力的靠在嶽夏的肩頭,說道:“阿嶽,我頭暈,好難受。”
嶽夏緊抿著緋紅的薄唇,清雋的臉上帶著一絲無奈和心疼,說道:“叫你不要來,非是不聽,現在難受了。”
嘴上說著責備的話,動作卻那麼輕柔的往她嘴裡塞了一顆藥丸。
“含著,一會才不會暈過去。”嶽夏輕撫花蒨的背部,往她身體裡輸入了一些內力,頭暈無力的花蒨才有所好轉。
這時,門外傳來了動靜。
“老大,不止那丫頭來了,還帶著她表妹一起,都是美人!”白臉道士的聲音帶著一股子興奮勁。
被稱為老大的男子,就是昨日在青雲觀門前請花蒨幾人進來喝茶的道士。
“既然如此,那她表妹就賞給你了。”男子捋著鬍鬚,笑得一臉得意,卻又突然問道:“就她們倆人,那小子沒有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