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舒揚嘆氣,但更多的是恨意和怒氣。
“在南桑縣甚至臨水城,只怕所有大夫都只會說蘭兒感染了風寒。”
他都不爭不搶了,為何那些人還是不肯放過他和他的家人?
“不如姐夫帶著蘭姐姐和我回穀雨鎮吧,高大夫想來是能治好蘭姐姐的病的。”花蒨覺得,高大夫並未外表看到的那麼簡單。
他,一看就是個有故事的人,只是,他一直隱藏在清水村又是為何呢?
謝舒揚想了一會,覺得帶張雨蘭回穀雨鎮總要有藉口,不然,一定會引起懷疑。
“蒨兒,這事我還要想一下,你先行回去吧,我過幾天再帶著蘭兒回去。”
稍稍一想,花蒨也知道謝舒揚有顧忌,說道:“那成,我先行一步,在穀雨鎮等你們。”
離開南桑縣之後,花蒨並未覺得輕鬆,而是心事重重。
妙思一路上都看著花蒨愁眉不展的模樣,關心道:“小姐,你這是怎麼了,我們不是拿到了蠶蟲麼?”
“我只是在想,人和人之間難道不能和諧相處麼?”花蒨凝思,想不明白為何有那麼多的勾心鬥角。
妙思輕笑了一聲,神色略帶落寞的說道:“小姐,如果人人都如你這般想,那麼這世道就太平了。”
“說到底,有人的地方就有爭鬥,物競生存罷了。”花蒨說完,看著窗外不斷後移的景色發呆。
物競生存麼……妙思陷入自己的思緒中。
經過臨水城時,花蒨等人並未停留,繼續趕路,在天黑之前,找到了一處村子落腳。
春天的夜裡還是很寒涼的,花蒨和妙思擠在一張床上,睡的還算安穩、暖和。
夜深人靜,是人睡的最香甜的時候。
這時,有人撬開了花蒨和妙思所住屋子的門閂,大搖大擺的走進去。
“爹,咱這樣進來,不會被發現麼?”年輕的男聲有些無奈的問道。
“怕什麼!你爹我在她們的飯菜裡下了蒙汗藥,現在估計都睡死了。”略顯蒼老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得意。
年輕男子一聽,笑道:“爹,還是你厲害。”
“行了,別廢話,趕緊找找值錢的東西。”說完,二人便開始翻找花蒨和妙思的行禮。
只是,除了換洗的衣物外,連一文銀子都有找到。
二人不甘心,於是把主意打到了還在床上睡覺的花蒨和妙思身上。
“爹,說不定她們藏在身上。”這兩個姑娘,吃飯的時候他有悄悄的看過,模樣都不錯。
想到此,年輕男子賊嘻嘻的朝床榻走去,一雙手伸向了被子裡面。
瞧見兒子那急se的模樣,中年漢子還有什麼不明白,心裡也起了一些歪念頭。
倆丫頭呢,兒子一個人忙不過來,我過去幫幫他,嘿嘿……
然而,變故倏然發生,年輕男子“嗷”的一聲慘叫起來。
原先還躺在床上的花蒨此時已經坐了起來,一隻手抓著年輕男子的四隻手指頭,用力的往後掰扯。
那種疼痛可想而知。
中年漢子看見兒子吃虧,想的不是上去幫忙,而是開溜,只是,他才轉身要逃,就被妙思一腳踹趴在地。
收拾了這對不良父子後,妙思尋了繩子把他們綁起來,嘴巴堵上,丟到了房間門外。
這一夜,再沒發生什麼事情,花蒨和妙思也算睡了一個安穩覺。
不過,被丟在門外的父子倆,第二天或多或少的都感染了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