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想,不僅花蒨,就連梅弈都覺得他剛才的擔憂真是多餘。
他娘若是真來鬧事,院門不開,她在外面蹦躂的再厲害,那也對他們沒有一點傷害,不過,就是吵了點。
不得不說,梅弈對他孃的大嗓門還是很瞭解的。
花蒨覺得,她應該轉移一下話題和視線,以便轉移她的尷尬。
“高大夫,你藥方上的藥都能在鎮上買到麼?”
看戲好一會的高大夫被問及,不疾不徐的說道:“我這裡能配出五副藥材,能吃半個月。吃完後,你們就到縣城的藥鋪去買。”
五副藥材吃半個月,那就三天一包,這頻率不算高。
人多就是力量大,或者說,有錢好辦事,這不到半天,這院牆就砌好了。
瞧著院子裡的這堵高牆,梅雪和梅弈都陷入了回憶裡。
小時候,他們都曾在這院子裡玩耍,可說這梅家的一磚一瓦、一草一木,都承載著他們許多的回憶。
有開心的,有難過的……可如今,梅家就這樣一分為二,二人心裡都沉甸甸的,說不出的難受。
此事後,花蒨開始忙碌梅花閣的事情,以及元宵那天推出十字繡。
李夫人要的屏風,花蒨讓小琴繡了一幅平常款式的,又讓其他的繡娘繡了一幅十字繡的。
圖案雖然一樣,但繡法和繡布都不同,可謂各有千秋,不分伯仲。
如今,這兩扇屏風都已經裝裱好,送到了李夫人的手中。
元宵前一天,嶽夏等人都收到了韓先生的書信,要求他們去參加知府大人為母親壽辰舉辦的賞花詩會。
這賞花詩會,不過是對外的稱呼罷了,確是鳳溪城有權勢和富貴人家為兒女舉辦的變相相親宴會。
嶽夏收到書信的時候,第一想法就是不去,可書信最後韓先生卻要求他們務必都要出席,不然等著懲罰吧。
“先生這是抽的什麼瘋,為何要我們都去參加?”李琰頭一個開始抱怨。
往年他不是沒去過,可是,一想到那些女子的目光和行為,李琰渾身就開始起雞皮疙瘩。
那些女人太可怕了……
想到此,李琰不由自主的看向嶽夏那張比他還俊俏一些的俊容,內心奸笑不止。
哈哈……今年有人分擔爺的痛苦了,怎一個爽字了得,嘿嘿!
花滿才和花元明倒是沒有什麼感覺,畢竟他們是第一次參加,並未知道其中的內幕,反而一臉的期待。
反觀嶽夏,一臉陰鬱,似乎很不想去參加這個詩會。
“阿嶽,你不想去不如寫信告訴韓先生。”花蒨也不想嶽夏出門,因為元宵那天正好是她和孃親的生辰。
若是嶽夏不在家裡,她在古代過的第一個生日還有什麼意義。
“這……只怕不行,我看先生在信上都說了,不去就要接受懲罰。”花滿才說這話的時候,臉色隱晦不明。
“不就是懲罰麼,有什麼大不了的。”花蒨覺得這懲罰無非就是體罰一類的。沒什麼可怕的。
不想,她才說完,李琰、花滿才、花元明的臉色就變了,就連一向清冷的嶽夏,神色都有一絲不自然。
“韓先生的懲罰很可怕?”花蒨小心翼翼的問道。
存在感極小的花元明忍不住說道:“先生的懲罰不可怕,可怕的是知畫師傅的懲罰。”
“這樣啊,那我倒是想知道她都是怎麼懲罰你們的?”花蒨的好奇心被勾起來了。
聽聞花蒨詢問,花元明嘴角抖動了一下,正要解釋,李琰忽然說道:“那個元明,你先別說,讓我出去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