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蒨從進來一直都是笑著的,給人的感覺很是親切。
段江難得露出一絲笑容,說道:“這工錢對得起我媳婦的手藝。”
一直坐著當背景板的李琰,這會兒跳了出來,說道:“既然如此,那就趕緊過戶吧,爺正好回家,幫你們去縣衙跑一趟。”
花蒨自然求之不得,與段江商討了一番,以一萬兩買下了段家繡莊。
若是以前的段家繡莊,只怕沒個七八萬兩是買不下來的,可惜如今貶值了。
瞧著到手的一萬兩銀票,段江莫名覺得心酸。
這一萬兩還不夠還父親欠下的賭債呢,真是可笑,可又有怎麼辦法呢。
正如這位小姑娘所言,這繡莊越拖下去,越不值錢,能給一萬兩已經是公道價了。
離去前,花蒨握著小琴的手道:“小琴姐,你們一家就安心的住在這裡吧。還有,這十兩是這個月的工錢,你拿著。”
瞧著手裡的十兩銀錠子,小琴不安的說道:“這個月都已經過半了,而且我還什麼都沒做,怎麼可以拿工錢呢。”
小琴說著,就把銀錠子往花蒨的手裡推。
瞧著小琴那認真勁兒,花蒨忍不住笑了,說道:“小琴姐,你聽我把話說完嘛。”
“你說。”
花蒨知道,她若不說清楚,這小琴是不會拿這十兩銀子的。
“這個月我有一批貨要趕製,所以小琴姐這三天最好多招幾個繡娘,工錢一個月二兩銀子。”
小琴聽了果真沒有再推遲花蒨遞過來的銀子,乖乖收著了。
“小東家,繡工方面有什麼要求麼?”小琴一臉認真的問道。
“繡工你比我懂,這方面你看著辦,不過,品性一定要純良,我們繡莊不要那些偷奸耍滑之人。”花蒨慎重的說道。
小琴對這方面也深有感觸。
當初段家繡莊雖然敗落了,可還是有老客戶上門的,誰知道其中的一個繡娘使壞,把剩下不多的老客戶都拉到了一直和段家作對的繡莊去。
想到此,小琴的臉色不免陰沉了幾分,說道:“小東家放心,繡孃的品性方面,我一定會嚴加把關的。”
小琴的神情沒有逃過花蒨的眼睛,她想著定是段家繡莊之前有過這種事情,也不深究,說起了更換匾額的事情。
“小琴姐,明天我將新的匾額送來,麻煩你找人掛上去。”花蒨說完,想著應該沒什麼事情,就想拉著嶽夏離開。
只是,臨出門的時候,嶽夏忽然對小琴說道:“你相公吃的藥最好別吃了,這些日子多吃一些五穀雜糧,肉類、補藥都不要吃。”
“阿嶽,你原來你也懂醫理啊。”花蒨一臉崇拜的看著嶽夏,雙眸水汪汪、亮晶晶的。
對上花蒨的眼眸,嶽夏有些吃不消,說道:“好了,我們趕緊走吧。”
小琴雖然不解,可瞧著姐姐朝她點頭,便也不多問,安靜的目送著他們離開。
花蒨等人離開沒多久,賭坊的人就過來了。
段江得知後,立即從後院緩慢的走出來,把剛到手的一萬兩銀票遞給賭坊的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