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村長的話,陳氏支吾的說道:“可是……村裡人都說……”
“說咱家杏兒巴結蒨兒麼?”村長說完,吸了口菸嘴,又道:“咱倆家本就是親戚,什麼巴結不巴結的,村裡人都是目光短淺的,你可不能給我跟他們一樣。”
陳氏一聽村長的話,臉色一沉,說道:“我都跟了你一輩子了,我是怎樣的人你還不清楚嗎!”
村長咬著菸嘴,上前輕拍陳氏的後背:“我知道。這不是提醒你嘛。”
經村長這麼一安撫,陳氏也就不氣了,可還是擔心杏兒。
“杏兒有三次不歸家了,在外面學壞了可怎麼辦?”
“哎喲,你這老婆子就是瞎操心。”村長說著,也不免有些擔憂,便又說道:“那這次她回來,我們問問她都做些什麼。”
得了村長的話,陳氏總算是鬆了口氣。
第二天,申時末的時候,花蒨四人才坐著村裡的牛車回來。
至於馬車,昨天被福伯趕回來了,花蒨幾人是僱了馬車去的縣城。
杏兒回到家,就被陳氏拉到房間去問話。
“奶奶,你這是做什麼?”杏兒不明白自家奶奶怎麼忽然這般急躁了。
陳氏回眸瞪了她一眼,坐到床榻上,盯著杏兒看了一會,問道:“你們這幾次真的都是去了張府麼?”
杏兒一怔,隨後淡然的說道:“是啊,不然我們能去哪裡。”
這時,村長走了進來,坐在了陳氏的身邊,不說話只是安靜的看著杏兒。
面對陳氏的時候,杏兒還能淡定一些,可是從小對他們嚴厲的爺爺只是坐在那裡,都令她有些慌張。
過了一會,村長問道:“杏兒,你們四人沒去做壞事吧?”這才是村長和陳氏最擔心的事情。
杏兒對上村長的視線,忍不住笑了:“噗哧…爺爺,我保證,我們沒去做壞事,不過是去賺錢了。”
“賺錢?”這下陳氏更驚慌了。
幾個小姑娘出去賺錢,能做什麼?
“對啊,賺錢!”杏兒說著從懷裡拿出這兩次刺繡得來的一百兩,遞給陳氏。
從未見過這麼大面額銀票的陳氏和村長,都嚇了一跳。
“你……”村長不淡定了,已經認為杏兒是去做壞事了,不然哪來這麼多錢。
“你們是不是偷了張府的東西?”村長臉色陰沉的盯著杏兒,手中的煙桿舉著卻沒有打下去。
杏兒被村長的舉動嚇到了,但還是記住了花蒨的話。
“爺爺,這錢是乾淨的。這是我靠刺繡的手藝賺來的。”無奈的杏兒只好透露了一絲資訊。
“刺繡賺的錢?”村長愈加生氣了:“你以往刺繡也不見賺這麼多錢,你是不是以為爺爺老了,好糊弄!”
您要是見著一套衣裳要五百兩,就知道我這一百兩不多了。
“爺爺,真是刺繡賺來的銀子。”杏兒說完,瞧著爺爺和奶奶一幅痛心疾首,對她極為失望的表情,杏兒慌了。
仔細想了想,杏兒覺得自己的爺奶不是話多、是非不分的人,便斟酌的把事情簡單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