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夏移開視線,看向別處,耳垂處悄然爬上了一絲紅暈:“好了……”
躺在床榻上,嶽夏鬱悶的想著:明明是來興師問罪的,為何最後確是他妥協了?
如此想完,嶽夏扭頭看向身旁一臉笑意盈盈的看著她的花蒨,無聲的嘆了口氣:“睡吧,別笑了。”
花蒨點點頭,卻趁著嶽夏閉上眼睛之際,快速的在他臉上親了一下,才心滿意足的閉上眼睛睡覺。
嶽夏睜開眼眸,看著她一臉陰謀得逞的笑臉,此時已經閉上了眼睛,氣得咬牙切齒。
這瘋丫頭,一天不“調·戲”他就睡不著麼,真是太可惡了!
嶽夏自己都不知道,他雖然每次被花蒨偷親的時候都很“氣悶”,內心深處卻伴著絲絲喜悅。
第二天,花蒨起來的時候,身邊的嶽夏已經不見了。
在李家吃過早飯後,一行人便告辭離開。
回去的路上,嶽夏少不得被李琰調侃。
“嶽夏,我昨晚還去找你來著,結果沒見著你,後來才得知你去找蒨兒妹妹了。”李琰說完,馬車上的眾人一個個八卦的看向一臉清冷的嶽夏。
對此,嶽夏充耳不聞,目光仍舊看著窗外。
李琰吃了閉門羹也沒有氣餒,仍舊自顧自的問道:“你們平時都睡在一起麼?”
“哎,你別不說話啊,這叫我怎麼繼續問下去呢?”
李琰唧唧喳喳的說著,嶽夏卻仍舊不理會他。
花滿才實在聽不下去了,出聲道:“說不下去,就趕緊閉嘴,吵死了。還有,蒨兒是我和元明的妹妹,跟你一點關係都沒有。”
“滿才,你這是說的什麼話?蒨兒怎麼就不是我妹妹了……”李琰搖晃著手中的摺扇,開啟了話癆模式。
花滿才說不過李琰,便拉著花元明和雲鴻飛一起,然後四人吵了起來。
作為讀書人,他們吵架可不像村裡的婦人,而是引經據典,一個個說的頭頭是道,令人歎為觀止。
坐在一旁的韓先生看得津津有味,偶爾還解說一番,一路上倒是熱鬧不已。
原是吵架的畫面,最後變成了探討學問了。
嶽夏心中暗想:先生就是先生,這吵架都被他輕鬆化解,不知不覺就把人引到探討學問上了。
回到穀雨鎮,花蒨目送嶽夏幾人進入韓府後,便去張府看望了張雨蘭,傍晚才回了村子裡。
再說杜瑩瑩和蔣非回到穀雨鎮後,一個個把花蒨恨之入骨,恨不得吃其肉、剜其心、喝其血,方能解他們的心頭之恨。
二人約好第二天在閒雲樓碰面,便各自家去。
這一夜,杜瑩瑩翻來覆去都睡不著。
一面想著如何報復花蒨,令她生不如;一面想著如何把嶽夏弄到手。
帶著如此想法的杜瑩瑩,天亮之際才迷迷糊糊的睡過去。
再說蔣非,他一心愛慕杜瑩瑩這個表妹,得知她喜歡嶽夏,自然想著該如何毀掉他,同時把花蒨弄到手,玩弄一番後,再把她賣到花樓裡去。
第二天,吃過午飯後,蔣非便帶著隨從去了閒雲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