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蒨沒有立即說明,隨張雨蘭去了她的院子,隨後便把回來路上遇到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天啊,那你們沒事吧?”張雨蘭驚呼一聲之後,便挨個檢查了一下,發現她們三人除了一身灰,倒是沒有受傷,這才鬆了口氣。
這麼大的事情,張雨蘭自己做不了主,便把張夫人請了過來。
得知此事的張夫人少不得又關心了三人一番,馬車和馬匹的銀錢也沒有要花蒨三人賠。
這事花蒨沒有和張夫人爭辯,只是在車伕的藥錢上,花蒨堅決她來出。
張夫人知道花蒨是個懂事的孩子,便也不跟她爭論,同意了。
“咱鎮到縣城這條路,一直都是安安穩穩的,尤其李縣令來了之後,更是安穩,你們怎麼會遇到歹徒呢?”張夫人一臉疑惑的問道。
在縣裡遇到了蔣縣丞,花蒨懷疑此事與他有關,可惜沒有證據。
“這事我們也不知道。”花蒨一臉無辜的看著張夫人,眼眸佯裝出一絲驚慌。
瞧著花蒨的反應,張夫人知道,她們幾個孩子都受到了驚嚇,於是安慰了一番,又吩咐下人再派馬車送她們回村。
這時,外面的丫鬟來報,說道:“夫人,門外來了三位公子,說是花小姐的哥哥,來接她回家的。”
花蒨一怔,很快反應過來,說道:“伯母,既然哥哥來接我們了,那就不麻煩你們了。”
“那行。”張夫人說完,起身和張雨蘭一同送花蒨三人到大門,待看清三位少年果真是花蒨認識的人後,便放她們離開。
花蒨感激的朝張夫人揮手,便隨著嶽夏幾人走了。
待他們一行人走遠後,張雨蘭對母親說道:“娘,那三位少年可都是韓先生的弟子。”
張夫人一聽,隨既笑了起來,誇讚道:“我家蘭兒就是眼光好,隨便認個妹妹都這般不凡。”
張雨蘭撅著嘴,嬌嗔的說道:“娘,你說什麼呢,我跟蒨兒交好的時候,還不知道這事呢。”
再說花蒨這一邊。
她一走出張府,就感覺嶽夏神色不對,尤其看她的眼神,帶著一絲責備和怒氣。
“阿嶽,你怎麼了?”花蒨笑嘻嘻的問道,沒有一點自覺是因為自己的原因惹得嶽夏生氣的。
對於花蒨的遲鈍,嶽夏無奈的嘆了口氣,也不與她說話,安靜的走在前面。
這詭異的氣氛,其他人都察覺到了,一個個噤若寒蟬。
到了梅花布莊的門前,花蒨發現她老爹正在裡面和福伯說話,便笑嘻嘻的跑了過去。
“爹,我回來了。”
聽到花蒨的聲音,花大山有些責備的看著她,說道:“玩夠了,知道回來了?”
“啊?哈哈……”花蒨乾笑了幾聲,上前挽著花大山的胳膊,“爹,我這不是回來了麼,你不要生氣了。”
花大山並不知道花蒨去了縣城,只以為她是在張府陪著張雨蘭的,說話的語氣都帶著一絲醋勁,“爹還以為你要成為張家的女兒了呢。”
“哪能啊,我心裡可一直都想著爹孃的。”花蒨搖晃著花大山的胳膊,好一頓撒嬌賣萌,才過了關。
明天是花富貴迎娶郭芝蘭的日子,花大山上街不僅要買過節用的東西,還要買明天宴客的食材。
瞧著馬車上推得滿滿的東西,花蒨撅嘴不滿道:“爹,大伯納妾,幹嘛叫你來買東西啊,大伯母這個正妻不會張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