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見這一幕,花蒨不用想都知道是嶽夏乾的,心裡很是歡喜。
“常言道:舉頭三尺有神明。有些話可是不能亂說的哦。”花蒨笑嘻嘻的說道,看得黑臉漢子有些發憷,他朝四周看了看,只覺得背脊生涼。
“你…你是妖……啊——”黑臉漢子再一次被石子擊中了嘴巴,這一回連門牙都被打落了,鮮血汩汩直流。
這血腥的一幕,倒是震懾了一旁有著歪心思的佃戶。
往年花大山收租的時候,這些有歪心思的人,可謂無所不用其極。
花大山念在是同一個村的鄉親,無奈之下也就不計較那些佃租,這些人反而越來越過分。
後來郭氏要幫忙收租,花大山自然樂意至極,可她卻藉著他的名義,把佃租增加一層,鬧得佃戶們怨聲載道。
花大山得知後,便把那些老實人家多收的佃租還回去,至於那些動歪心思的人家,他是一點都不想沾染。
那樣的人家,除了他老孃能對付,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如今瞧著花蒨和嶽夏不僅把租子收上來,連那些心思不純之人都給收拾的服服帖帖,心裡欣慰之餘,又覺得自己無用。
有了黑臉漢子的‘榜樣’,佃戶們交租子的時候也老實了。
半個時辰後,佃租總算清算完了。
與花大山交好的人家,都自願留下來幫著把糧食搬回東廂的倉庫。
郭氏和大房一家回來的時候,已是傍晚了。
花蒨蹲在屋裡的縫隙處,偷偷的看著他們,發現一個個臉皮都抓破了,瞧著十分狼狽,便忍不住笑了。
聽到花蒨的笑聲,嶽夏翻書的動手一頓,側目看向她,“瘋丫頭,我渴了。”
“哦,就來。”花蒨起身站起來,回眸瞧著嶽夏,便笑嘻嘻的倒了一杯茶水遞給他。
嶽夏接過茶盞,淺飲了一口,便放在一旁的矮几上,把花蒨拉到了身邊坐下。
這是嶽夏第一次主動牽她的手,花蒨有些受寵若驚,“阿嶽……”
對上花蒨那一雙晶亮水潤的眼眸,嶽夏的心也跟著柔軟了幾分,“我明天便和滿才一同去書院了,你在家裡可要警醒些,懂麼?”
花蒨也想到了這個問題,她不擔心郭氏那一家找麻煩,她只是覺得往後見到嶽夏的時間越來越少了。
“阿嶽,要不你別去書院了,在家裡陪著我好不好?”花蒨搖晃著嶽夏的胳膊,明知不可能,卻還抱著一絲希望。
“又說胡話了。”嶽夏難得的沒有甩她冷臉,還好聲好氣的與她說話。
花蒨撅著嘴,心裡有些失落,“知道你要念書,以後要當大官,我不纏著你就是了。”
嶽夏都不知道這好好的一件事,怎麼到了她嘴裡卻變了味,可也不想多說什麼,反正這瘋丫頭也不是真的什麼都不懂。
第二天,吃早飯的時候,花滿才便興沖沖的來了。
“蒨兒,我來找嶽夏一同去書院了。”花滿才一臉高興的跑進東廂的廚房,卻見花蒨一臉氣悶的瞪著他。
花滿才無措的站在原地,撓撓頭,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滿才來了,快坐下一起吃些東西,我去給嶽夏收拾東西。”梅氏和藹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