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花蒨的爹剛從外面回來就被郭氏叫到了堂屋。
花大山看到自己的妻子梅氏戰戰兢兢的站在郭氏的身旁,心疼的上前握住她的手,說道:“娘,我剛跑商回來,有些累了,有事能過會再說麼?”
郭氏一瞧花大山緊張他媳婦的模樣,心裡就來氣,拍著桌子說道:“大山,你是不是要氣死老孃,你才甘心!”
這話說的有些誅心了。
花大山發現妻子瑟縮了一下,眉頭蹙了起來,“娘,到底誰又惹你了?”
這話正中郭氏下懷。
只見她怒容不減的瞪著梅氏說道:“還不是你這好媳婦,一個勁的和老孃作對!這也就罷了,那嶽夏竟敢偷東西偷到我屋裡來了。”
梅氏一聽這顛倒黑白的話,著急的說道:“相公,事情不是這樣的,嶽夏那孩子根本沒偷東西。”
坐在一旁的王氏,唯恐天下不亂的說道:“弟妹這話豈不是說娘在撒謊咯。”
郭氏立即借題發揮,“大山啊,看看你的好媳婦,竟然這樣冤枉你老孃啊,哎喲,我還活著做什麼啊,老頭子你怎麼走的那麼早……”
聽到郭氏的哭嚎聲,花大山疲憊的臉色變得越發陰沉,“娘,若蘭不是這個意思,你快別哭了,外面的人聽見了,又要說閒話了。”
這時,王氏又跳出來說道:“二弟既然怕外人的閒言啐語,那就把嶽夏趕出去,這樣的偷兒可不能在我們家裡住著。”
花大山的臉色很不好,不過,還是耐著性子說道:“大嫂,既然你口口聲聲說岳夏是偷兒,那你說說他偷了什麼東西。”
王氏被花大山那嚴肅的神色嚇的愣了一下,隨既乾笑著說道:“他進了孃的屋裡要偷東西,被我和娘及時發現了,這才沒有丟失什麼貴重的東西。”
郭氏很滿意王氏的這番說辭,隨既補充道:“嶽夏偷東西也就罷了,連那蒨姐兒都跟著胡鬧,還頂撞我這做奶奶的,大山啊,你該管管了,不然這個家可就亂了。”
花大山知道花蒨和她奶奶一向不和,聽了郭氏這話也沒什麼反應,只說道:“娘,既然東西沒丟,這事就算了。蒨姐兒還小,你就當她孩子氣不懂事。”
郭氏一看花大山就想這樣了事,哪裡肯放過他。
“大山啊,這蒨姐兒都十二了,哪裡還小。文寶比她小兩歲,不僅唸書好,還聽話。我看啊,你不如就把文寶過繼了吧,省得你百年之後,這家產便宜了外人。”郭氏一幅語重心長的模樣說道。
花大山一聽,心裡很是不滿,面上卻不能跟自己的老孃翻臉,忍著怒氣說道:“娘,你多慮了,這些家產我是留個蒨姐兒的,至於其他人,想都不要想。”
郭氏一聽,頓時火冒三丈,喝道:“大山,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娘還會害你不成。蒨姐兒怎麼說也是個丫頭,你過繼了文寶,今後膝下才有繼承香火的人。”
梅氏一聽這話,險些氣暈過去。
“若蘭……”花大山著急的摟住她的身子,發現她沒有暈過去,這才鬆了口氣。
看到這一幕,郭氏心裡的怒火更加的旺盛了,把矛頭再次指向了梅氏。
“梅若蘭,每次說過繼文寶給大山,你就這幅要死不活的樣子,裝給誰看呢!”
梅氏靠在自己丈夫的懷裡,一臉委屈,卻又不敢說話。那楚楚可憐的樣子,更加的令郭氏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