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高層會議室內。
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早早抵達會場,早已在醞釀著今日的責難與質問。
宇智波滅族事件結束之後,根部的行動,幾乎徹底無視了火影的排程,擅自闖入宇智波警備部與族內營地。
帶走了大量珍貴的資源和寫輪眼,這自然給了發難理由。
猿飛日斬雖然還沒有公開表態,但作為長期與團藏爭鬥的顧問,轉寢小春和水戶門炎自然會開口。
為維持火影與根部之間微妙的權力平衡,這二人打算在今日會議上對團藏施加壓力,讓根部多少交出一些利益,以安撫各方勢力。
會議剛一開始,猿飛日斬還未及開口,水戶門炎和轉寢小春便已按捺不住,紛紛直言質問團藏起來。
“團藏,根部無視火影命令,擅自行動,到底想做些什麼?”
轉寢小春言語犀利,帶著明顯的不滿。
水戶門炎隨即介面道...
“宇智波一族滅族後,大量的寫輪眼被挖走,你難道沒有任何解釋嗎?”
兩位顧問你一句我一句,言辭間充滿著批評和質疑,直逼團藏。
會議室內的氛圍漸漸升溫,隱約透出緊張與火藥味。
團藏卻依舊默然無言,彷彿置身事外一般,冷漠地聽著這些指責,面無表情。
現在的他,對於這種無聊口水會議,一時間竟有點看不上...
只會玩政治的兩個老廢物...
猿飛日斬見團藏遲遲不開口解釋,神情也變得略有不悅:“團藏,你對根部這次行動作何解釋?”
沉默片刻,團藏才終於開口:“我不需要解釋,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木葉。”
一句話便將眾人的質疑硬生生擋了回去,讓兩位顧問心底更加不滿。
轉寢小春正欲再次開口,卻見團藏忽然轉過臉,神色莫名地盯著水戶門炎。
他心底莫名升起一股強烈的厭惡與牴觸感,語氣竟帶著些許嘲弄...
“炎啊,我看你似乎對火影十分忠心?”
水戶門炎一愣,隨即不悅地回應:“我們作為火影顧問,忠於火影和木葉本就是天經地義之事。團藏,你到底想說什麼?”
團藏聞言冷笑幾聲,語氣愈發陰冷,帶著無法掩飾的諷刺:“真正的忠心,是徹底喪失理智的服從與盲從。可我怎麼看,你現在還是很理智的嘛?”
話音一落,猿飛日斬和轉寢小春都同時愣住,滿臉驚詫地望著團藏,完全沒想到今日的團藏竟然如此言辭犀利,毫不留情地針鋒相對。
不顧眾人疑惑的目光,團藏似乎越說越順,竟毫無顧忌地繼續道...
“所謂忠誠,換來的不過是一些虛名、尊嚴與讚歎罷了。”
“而那些被忠誠所侍奉的人,卻坐享著統治權力與豐厚利益。兩位,如果你們想要利益,我也可以提供足夠的利益,甚至可以把兩位的頭像雕上村子山上。”
“團藏!”
轉寢小春怒不可遏,厲聲喝道。
猿飛日斬沉下臉色:“團藏,你瘋了嗎?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我沒有瘋,我只不過覺得你們這些所謂木葉忍者,早已忘記什麼是初心,一個個都十分可笑罷了。”
團藏說話很認真...
“...”
說完這些,他緩緩舒展了雙肩,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痛快與釋然,彷彿將埋藏在內心最深處許久的壓抑與不滿,盡數宣洩而出。
他甚至感到自己從未如此舒暢與自信過。
房間裡的氣氛頓時凝固起來,三代火影與兩位顧問驚愕而疑惑地對視,似乎一時間難以理解今日的團藏為何如此反常。
團藏卻不再理會他們驚詫的目光,神色淡然,靜靜等待著接下來的一切。
他並未察覺到,在他的心底深處,某種詭異而無形的力量正在悄然地操縱著他的思緒、行為,甚至言語,塑造全新的團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