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
金圭咬著嘴唇,從口袋摸出煙盒,誰想剛才抽的太兇,煙盒裡連一根煙都沒剩下。
王大腦袋趕緊掏出自己的香煙,遞給金圭一根,點燃後,給幾個也點了一根。
兩個人湊在一起,頗為煩惱。
由於體制關系,一旦出事,他們很麻煩的。
想著把人再丟回海裡,金圭又狠不下心腸,頗為惱火的狠狠抽了幾口香煙,然後一下子扔在了地上。
“先救人,其它以後再說,總不能看著人死吧。”
“行!救人再說!”
王大腦袋雖然貪財,說到底也不是個狠心腸的人。
狠狠抽了一口煙,直到燒到海綿頭這才緩緩吐出煙氣,頗為果斷的將煙屁股一丟,高喊叫著王有福一邊走進房間。
王有福犯愁的看著門外磅礴大雨,這天氣根本就不能出海,聽到屋內呼叫,雖有些不願意,還是走了進去。
金圭對有些忐忑的王有福點點頭。
領會意思的王有福如釋重負,不要他負責藥費就好,當下放下心頭擔子進了房間內,在王大腦袋指揮下,又是打熱水又是搬東西。
躺在床上的那個青年好似死人一樣任憑王大腦袋折騰,就算王大腦袋把他縫補成一個麻布口袋也一聲不吭。
只是王大腦袋在給青年翻身的時候才發現,青年後腦勺豁開老大一個口子,剪掉頭發才發現不僅頭皮破了,後腦骨也凹了一個直徑5公分左右坑洞。
“他孃的這樣都沒裂開,這腦袋真成了銅頭了。”
王大腦袋自言自語道,給頭皮消毒後簡單包紮一下也就不再處理後腦勺的凹陷,這根本就不是他能處理的。
做完這一切之後,王大腦袋這才出來,擦著手上殘留血漬對守在門口的金圭道:“剩下的只能看他自己。”
“幾成?”金圭有些急躁道。
王大腦袋搖搖頭,道:“一半一半吧。”
王有福端著那盆沾染成血水的水盆走了出來,將水潑入雨幕當中,磅礴大雨瞬間將血水沖的連痕跡都找不到。
“轟隆隆!”
“驚蟄春雷動,四十九日不見天。今年日頭怕是不好過。”
王有福嘟囔著將水盆拿進屋裡。
“你多關注一下,有事就叫我。”
金圭下了決斷。
已經被拉到船上的王大腦袋只能無奈點頭,看著金圭離開,回頭看著躺在床上的青年。
“他孃的千萬別死,你要死了,老子這醫藥費找誰收去。”
看著床上被包紮的好像木乃伊一樣的青年,再看看床上那條連毛毯都算不上的薄被,搖搖頭。
“王有福,你狗日的就沒條好點被子給人蓋啊!別被老子救了半天最後被凍死了!”
看著王有福一臉尷尬模樣,他無奈道:“虧了血本,跟我走,老子那還有多餘的被褥。”
時間一天天過去,從正月驚蟄跨入二月,二月二龍抬頭。
剛吃過午飯小睡一覺,王大腦袋一搖三晃的朝王有福家走去。
那個被他救回來的小子命真是夠大,這種傷勢都能活下來,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醒過來。
進門的時候正好看到潘桂芝端著碗從小屋出來,他問道:“還沒醒嗎?”
潘桂芝搖搖頭,頗為無奈,也不知道這種日子什麼時候到頭。
救人是好事,但是這種救人也得看看自家這條件,一天三頓白粥,這也不是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