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元超同樣一頭霧水,孟塵這話實在有些太文縐縐,他也米明白就究竟什麼意思。
“沒文化,有空多看看說,少跟著幹爹瞎混。命門火衰,意思就是你幹爹陽痿不舉,不能……嘿嘿嘿!”
“呸,你……你……你胡說八道!”
師雪漫氣得直跺腳。
孟塵這話指桑罵槐,不僅把他幹爹罵了,就連她一起罵了。
什麼叫做少跟著幹爹瞎混?
自從幾年前出了幹爹門事件之後,幹爹這一詞明顯帶上歧義,只是她叫了十幾年,總不能為了這個事情,連稱呼都改了吧。
“我說的是事實,真真假假,你幹爹知道。誒,黎先生,五十萬,保管藥到病除。”
孟塵伸出五根手指,搖了搖手。
愣神的黎元超一下子反應過來:“這事就不鬧你費心,黎某沒你說的這種毛病,你先顧好你自己再說。”
說完扭頭就走。
不走不行,這路邊多少雙眼睛看著他們兩個。
孟塵最後那幾句確實說的有些過了,讓他有些下不來臺。
好在他當機立斷,立即轉身就走。
不過,他卻高估了孟塵的氣量,誰叫他剛才不屑一顧來著,當即在身後大喊。
“黎先生,想清楚,過了這村就沒這店,腎乃血之精,再不治療,恐怕就不是陽痿這麼簡單,掉頭發,睡不好覺,精神不濟,到最後,損失的就是你的生命!真正到了病入膏肓的時候,腎動力衰竭,生命流失,到時候,你再來,五十萬可打不住,一百萬那還是起步價,你想清楚嘍。”
孟塵這一嗓子,吼得黎元超腳下踉蹌。
偏偏他還不能坐車離開,這一走算是徹底坐實他陽痿的事情,只能硬著頭繼續往前走,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師雪漫氣的轉身就要把孟塵這嘴巴給撕爛,可惜黎元超抓著她,令她無法正常動彈,被黎元超拉著徑直離開。
孟塵拋著手上藥品。似笑非笑的看著兩人離開。
心道:“做什麼不好,做人幹女兒。奶奶的,大白菜都叫豬拱了。”
轉頭看到貼膜的目瞪口呆看著他,當下譏笑一聲:“看什麼看,好好幹你貼膜這份很有前途的行業,還有沒事少擼,年少不知精珍貴,老來望逼空流淚,就算你擼成魯智深,頂天也就是一個花和尚,何必呢。”
被孟塵這麼一說,貼膜的小夥羞得滿臉通紅。
周邊路人攤主哈哈哈大笑,尤其幾個跟貼膜比較熟的女攤主,更是沒遮沒攔的跟貼膜的開起葷笑話。
幾句話一說,貼膜的坐不住了,直接收攤走人,估計這幾天都不會再出來練攤。
尷尬之下,連喝罵孟塵都忘記了。
另一頭,黎元超和師雪漫混進了人群,沒一會就消失在人群中。
“天清地明,法咒顯聖靈!敕令,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妖孽斥退,斥退!”
只見一個穿著藏青色道袍,灰白發,留著山羊須,頭戴道士觀的道士,一手拿著白瓷碗,一手揮舞著拂塵,圍著坐在塑膠板凳懷裡抱著小男孩的老婦人打轉。
白瓷碗裡面還有半碗渾濁不堪的‘水’,而道士一邊打轉,一邊嘴裡念念有詞。
四周圍著觀看人群參差不齊,男的女的,年輕的,年老的,不過一個個神情肅穆,好似參加什麼極為凝重的會議一般。
道士時不時倒退幾步,緊跟著又沖著老婦跑去。
說來也有些門道,白瓷碗裡小半碗水晃蕩個不停,就是不見灑出一滴。
黎元超帶著師雪漫緩步前行,剛好路過這裡,但魂遊天外,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跟在身後的師雪漫同樣有些心不在焉,心裡有很多疑問。
最大的問題,那就是幹爹來這裡究竟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