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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圖書館, 真的嗎?還有誰,和你室友嗎?”
“晚上在哪兒吃飯呀,和誰呀?”
系統麻木地抖抖毛,這幾句話別說當事人陸柏, 連它耳朵都聽出繭子了, 如果非要找出不同之處,那就是今天陶小凰另外多加了碼。
“陸柏, 我已經辦好了簽證, 一切都準備好了,就等著你安頓好, 我就去找你陪讀。”
“我當然可以走, 我和他……說清楚了,現在我是個自由人, 陸柏,為了你,我不後悔。”
陶小凰聲音柔得能擰出.水來, 系統不由得精神抖擻地打了個寒戰。
接下來依舊是每天都能聽到的對話,“陸柏,我什麼都沒有了,以後就要你養著我了。”
……
等陶小凰終於掛了電話,系統已經睡了兩覺,它點著頭清醒過來,用爪爪扒了扒脖頸處的軟.毛:“宿主,你最近一講電話我就犯困, 是怎麼回事呢?”
陶小凰也打了個哈欠,“別說你,我自己都有點犯困。”更別提每天被騷擾的陸柏了。
“只可惜,”陶小凰遺憾道,“陸柏這孩子太正經,如果打遊戲,我每天這樣查崗,他一定更崩潰,問‘你和誰去圖書館’這種問題,氣勢聽起來太弱,完全不夠無理取鬧。”
“……”系統遲疑道,“宿主,你這樣會不會人設呀啾~”
畢竟它家宿主,從前一直都是散養著各個攻略物件,從來沒對誰這樣熱情過,連它一隻局外鸚鵡都覺得她粘人得過分,性格改變也太大了吧?
陶小凰擺擺手:“沒問題的,從前若即若離,是因為關系還不明朗,而現在,我把‘身家’都壓在了他身上,主動一點也無可厚非。”
“再說,經過‘情敵’時秋的攤牌,我當然要更謹慎一點,人之常情啦。”
事實證明,陶小凰的“騷擾”效果顯著,陸柏很快便形成了聽到手機響,就皺眉的條件反射。
尤其是時間越靠近出國報道的日子,陸柏就越煩躁。
想到陶小凰要跟著自己“陪讀”,從此“靠他養”,陸柏就感到一陣熟悉的焦躁。
這種感覺,他一生中經歷了許多次,小時候,父母給自己學費時,親戚們都七嘴八舌地說“你可一定要好好學習,將來報答你爸媽,他們這麼辛苦,供一個大學生可不容易。”
“也不要忘記我們,你的學費,可是我們一點點湊出來的,現在你出息了,咱們也跟著沾沾光,以後就有清福享了。”
姐姐輟學打工,也拉著他的手哭著說:“姐不後悔,以後你學成了,姐和弟妹,爸媽,就都有指望了。”
可他們不知道,全家拼盡全力的“犧牲”,並沒有給陸柏換回多麼高的生活質量,他依舊是個拿著補助,穿著補丁褲,受盡白眼的貧困生。
爸媽、姐姐,親戚們一次次耳提面命地叫他不要忘本,不要忘記從前他們給的恩情,眼巴巴地等著回報,看他的眼神,不像是看自家有出息的後生,而是一支抄了底,等著長線收益的績優股。
但這種壓力太大,隨著他年紀漸長,陸柏已經被壓得喘不過氣來,如今又多了一個打算套牢他下輩子的女人。
怎麼能不煩?
若是時秋那樣家境優越,歷史清白的女孩子,或許還是個不錯的助力,但已經掏空了家底、被人‘包養’過的陶小凰,他怎麼也不想同她共度一生。
終於,陸柏在出國前夕,把陶小凰約了出來。
“陶陶,”他依舊不敢看她的眼睛,照例低著頭盯著手裡的奶茶,“我有話問你。”
陶小凰托腮看著他,眼中滿是笑意,沒有立即接他的話,反而道:“還記得嗎?我們第一次見面,我就送給你一杯奶茶。”
“就是這一種,她家的經典款,珍珠很多,分量很足。”
陸柏摩挲著手裡的奶茶,想到初見是陶小凰清純可人的模樣,以及揹著手,大眼睛直視自己,問他“你有女朋友嗎”時的潑辣,心裡忍不住泛起一陣酸澀。
回不去了。
陸柏還是硬下心腸:“陶陶,有人跟我說了些事情。”
陶小凰擺出願聞其詳的虛心模樣,手掌託著腮,稍稍歪著頭,臉蛋嫩生生的,顯得單純又天真,夏日的陽光透過玻璃窗,將她手臂上的絨毛軟軟地鍍上一層光暈,美好得令人不忍心打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