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彷彿在的看一堆垃圾。
李留鈞不疾不徐道：“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訴你。”
“第一，你的確不如她好看。第二，你明知道我和她是什麼關系，還要說這樣的話。用現在流行的話來說，就是‘小三’，還是主動請纓做‘小三’，說明你道德也有問題。”
“所以，”李留鈞論文答辯似的，條理清晰地總結，“我不能接受你，就基於以上兩點原因，醜和壞。”
“希望你不要再在任何人面前詆毀陶小凰，謝謝。”李留鈞說完，轉身便走，幹脆利落，留下臉色煞白的時秋。
時秋差點沒把自己的嘴唇咬破，她想不通，為什麼一向不近女色的李留鈞就像是中了邪一樣，肯這樣維護一個人！
她還是不甘心，但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人拉住了手臂，另一雙手，急急忙忙地扯自己亂了的禮服，但周圍的人越來越多，手的主人忙中.出錯，怎麼也系不上禮服。
這時，有人遞過來一件西裝外套，解了燃眉之急。
時秋後知後覺地發現，幫她解圍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姨夫姨媽。
這裡是連同宴會廳的室外長廊，燈光比較暗，她看不清姨夫姨媽的表情，只聽姨媽急切地催促：“快走吧，你這孩子，真是、真是……”
時秋被羅夫人拉著，渾渾噩噩地機械地邁著步子，耳朵裡全是羅夫人的碎碎念，“你這像什麼樣子！我把你交給你.媽，讓她好好管教管教你，我是不會再帶你來任何酒會的！”
時秋只當羅夫人誤會了自己，又想到剛剛李留鈞那句“又醜又壞”的評價，只覺又羞又氣。
之前有多愛慕李留鈞，現在就有多恨他，忍不住惡向膽邊生，一鼓作氣哭訴道：“姨媽！我是被人欺負了，就是被李留——”
然而，話未說完，就被一聲響亮的巴掌打斷。
時秋怔怔地看向羅夫人：“姨媽？”
羅夫人已經氣得臉色發青：“做錯了事，就算了，還敢往李總身上潑髒水，你真是、真是……”
見自家老婆氣得說不出話來，羅明毅也鐵青著臉，“不要管她了，今天的臉都被她丟盡了！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你這外甥女真是出息。”
羅明毅說罷，揹著手大步離開，還不忘拉上自家老婆。
時秋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周圍已經聚集了這麼多人，且都在竊竊私語，見羅家夫婦離開，竊竊私語就變成了明目張膽的議論。
“就是她啊？據說是a大校花？我看也不怎麼樣啊。”“長什麼樣子是其次，這姑娘也太毒了，明明自己勾引‘有婦之夫’，東窗事發還要倒打一耙。”
“看她嬌嬌弱弱的樣子，如果沒有剛剛的‘現場直播’，說李總侵犯她，我還真信了。”“得了吧，李總什麼沒見過，能看上這種貨色？”
“之前不是還有一線女星當眾表白，結果怎麼樣？差點被封殺，這姑娘膽子也真夠大的，有了前車之鑒，還敢繼續試。”“主要是沒有自知之明吧，竟然和陶小姐比。”
“我從前就聽說李總有一位感情不錯的紅顏知己，還好奇什麼樣的美女能打動他的心，今天見面，我是真的服氣。”“服氣服氣，陶小姐的顏我是服氣的。”
“說起來剛剛的直播可刺激，到底為什麼投影屏的畫面忽然變了呀？”“事故唄，難不成有人能預先知道衛生間門口會上這麼一出好戲？不過李宅不虧是李宅，攝像頭覆蓋得這麼多，畫面也清楚，高科技啊。”
“羅老爺子現在一定氣壞了哈哈哈。”“行了行了，別亂說，今天的事情到此為止，萬一傳出去，羅家、李家都不能放過咱們，尤其是李總，最討厭自己的家事被別人議論。”“對對對，多謝老哥提醒。”
……
時秋後面的話沒聽清楚，滿腦子都“直播”兩個字，難怪忽然出現那麼多人，他們難道都看到了自己剛剛的醜態？
與此同時，陶小凰坐在冷冷清清的宴會廳裡，正聽系統嘀咕，“宿主，剛剛李總真的好帥哦啾~投懷送抱也能坐懷不亂，好難得啾~”
陶小凰心裡美滋滋，可嘴上還是道：“那是因為對比太明顯，跟我比起來，時秋就太醜了，一點戰鬥力沒有。”
系統再次星星眼：“說起來，李總那句‘又醜又壞’懟得實在太過癮了，我好想回放一遍啾~”
陶小凰也揚了揚唇角：“沒想到李總還挺an的哦~”
正說著，浩浩蕩蕩的圍觀隊伍已經重新回到宴會廳，李留鈞也從魯萬裡那裡得知了這次碰巧的事故，這個生日宴本來就已經過得差不多，他也無心再繼續喝酒，與大家又寒暄幾句後，便結束了宴會。
能來到這裡的賓客都是人精，沒有一個人提及剛剛的“事故”，現在也紛紛有眼色地痛快離開。
送走了客人，李留鈞拉著陶小凰的手，大步向臥房走去，還不忘邀功似的問：“剛剛表現怎麼樣？”
陶小凰回了他一個甜甜的親吻：“及格了！”
“只是及格嗎？”李留鈞不滿地一把抱起陶小凰。
陶小凰驚撥出聲：“你幹什麼？”
李留鈞暗暗掐了一把她的臀，理所當然：“補欠我的生日禮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