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秋笑了笑,柔柔道:“家裡有事,如果老師點名,你們幫我應付一下,謝謝了哦。”
大學就是這一點好,且越是高等學府,規矩越少,學習全憑自覺,平白無故翹幾節課,若不是倒黴趕上點名,老師恐怕也發現不了。
室友們紛紛應下,只有小梨小聲嘟囔一句:“穿成這樣,我可不敢回家。”
時秋知道小梨一直‘嫉妒’自己,現在卻不肯和她計較,只當沒聽到,大步出了門,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時秋打了輛車,直奔羅澤航所說的公寓,果然在地毯下找到了備用鑰匙,進門就發現玄關處有個精緻的小盒子,裡邊是一條鑲滿鑽石的手鏈。
一般手鏈上鑲嵌的鑽石,都是極小的碎鑽,但這條不同,每一顆都有五六十分大——雖然不滿一克拉都被有錢人稱作碎鑽,但對於普通姑娘來說,這樣大小的鑽石做婚戒也值得和小姐妹們炫耀個夠了!
這條白金手鏈挺細,頗有設計感,女人味兒十足,共計二十一顆鑽石,聽說正式陶小凰的年紀。
別人的鑽石大小,大多是被價位限制,而她表哥送人的這一條,絕對是被手鏈本身的寬度縮限制。
時秋回想了一下陶小凰那纖細的手腕,尺寸絕對合適,只覺得這禮物貼心得讓她嫉妒。
居然花了這麼多心思,很好,那個陶小凰,還順帶搶走了她的表哥!表哥雖然疼她,可從來沒給她買過這麼貴的禮物。
時秋憤憤地重新打了車,等到李宅大門外時,卻猶豫了。
她為什麼要乖乖把這禮物送給陶小凰?
這麼好的東西,不該便宜了她。
時秋計上心頭,改變了主意,她穩了穩心神,理了理因早起奔波而有些淩.亂的衣服,又補了妝,才自信滿滿地按響了門鈴。
記得上一次見留鈞哥哥,還是被表哥羅澤航帶去聚會,也不知道李留鈞還記不記得她。
時秋用最擅長的娃娃音,甜甜地問‘留鈞哥哥在家嗎?’
然而,本以為自己天下第一可愛、不可能被拒絕的a大校花時秋,一開始就在李家碰了一鼻子灰。
“你是誰,有預約嗎?”傭人連門都沒開,只隔著門禁和她影片對話。
“沒有,但我……”
影片已中斷。
時秋:“……”
時秋氣得臉色發白,他們是把她當成什麼人了?狗眼看人低!
事實上,門內的傭人見她眼生,又沒有預約,還指名道姓地找李留鈞,沒直接把人送到精神病院已經很客氣了,這姑娘怕不是傻的?
時秋忍著被看輕的屈辱,再次按響了門鈴,這次不敢再賣萌,直直奔主題:“我、我是羅澤航的表妹,給李總送東西。”
“唔,”傭人這才狐疑地開了門,卻也沒放時秋進去,只在門房裡說話,問東問西地核實她的身份,態度比剛剛稍好一點,但字裡行間都透著你是不是“打秋風”的鄙夷。
時秋只能安慰自己:李家門檻高,她只是初次登門,就收到了這樣的刁難,那陶小凰那種被包養的金絲雀,豈不是更慘?每天都要承受這樣的白眼,她以色侍人,說不定更被這些眼高於頂的傭人看不起呢。
恰在此時,一輛黑色aybach緩緩駛出,傭人立即開門,且沖出去恭恭敬敬地鞠了個躬,目送車子離開。
時秋從門房裡跑出來時,車子已經一個拐彎不見了,豪車,恭敬的態度……
時秋已經壓抑不住怒火,質問傭人:“李總不是剛走?為什麼騙我他不在家!你不要狗眼看人低……”
傭人用看傻.逼的眼神的看時秋:“那是陶小姐,和孫家大小姐孫嫻嫻約著出門逛街去的。”
竟然是陶小凰!對自己不屑一顧的傭人,居然對陶小凰那樣恭敬,而陶小凰只是一個沒名沒分就住進李家的女人,居然真的打入了上流社會,和孫嫻嫻成為了閨蜜!
這猶如一桶冰水,將時秋澆了個透心涼,只有心底裡那一點尷尬,怎麼都澆不滅。
被罵成“狗”,泥人也有幾分脾氣,傭人語氣生硬,“少爺不在家,要麼東西放我這兒,要麼走人。”
時秋原本想問問李留鈞什麼時候回家,可也反應過來自己嘴快得罪了人,怕是從他嘴裡問不出什麼有價值的話了。
她咬咬牙,為了不錯過李留鈞,決定在李家大門外幹等。
她午飯也沒敢吃,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李家主宅的大門,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等到了李留鈞,時秋沒時間補妝,生怕錯過機會,不顧形象地跑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也是有兩更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