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炎……”何以寧聲音有些夜色下的暗啞，“厲雲澤也來參加研討會了。”
“是嗎？”炎淼反問了聲，“然後呢？”
“我們坐的同一班飛機，然後住了同一個酒店……”
“你只要別給我說，你們住了同一個房間就行。”炎淼起身，拿了杯子接了水。
何以寧沉默著。
炎淼嘴角抽搐了下，“何以寧，你不會給我說，你們就是住在同一個房間！”
“恩……”
“我擦！”炎淼受不了的翻翻眼睛，“何以寧，你是不是瘋了？”頓了下，“不對啊，如果同一個房間，你這會兒難道不應該在溫柔鄉嗎？怎麼會給我電話……”
“你想什麼呢？”何以寧翻翻眼睛，“我們住的是套房，一個房間可不是一個臥室。”
“也不能怪我想偏了……”炎淼撇嘴，“按照你的尿性，你難道不是直接撲倒了再說？”
“……”何以寧耷拉了肩膀，覺得有些無力。
炎淼放下水杯，在一旁的沙發上坐下，慵懶的躺靠下去後才說道：“這麼晚了還不睡，不是你想不明白什麼，那絕對就是你撲倒未遂，心不甘情不願！”
何以寧又是沉默了下，就在炎淼受不了她這樣深沉的時候，她才將晚上吃飯時候，兩個人的對話說了……
“你說，厲雲澤是什麼意思？”何以寧問道。
“我更想知道，你們之間最近發生過什麼沒有？”
炎淼覺得厲雲澤轉變的有點兒快，如果光說是因為在學術會上那個吻，她覺得不太可能。
何以寧想了想，還是說了那晚車裡的事情。
炎淼瞪大了眼睛，彷彿根本不可能相信厲雲澤會對何以寧做出那樣的事情……
先不要說厲雲澤對以寧的態度，就是一瓶多的紅酒，對於酒場上經常遊離的他來說，也不可能是因為酒後行為。
最主要的是，厲雲澤最後諷刺以寧的話……
“以寧，”炎淼忍了忍，還是大膽假設，“你說，厲雲澤會不會因為習慣了你，所以，其實潛意識裡真的對你有什麼想法？”
“會嗎？”何以寧蜷著腿，下巴擱在膝蓋上，臉上全然是茫然。
炎淼沉默了下，“你如果不怕再一次萬劫不複，以寧，要不要再試一試？”頓了下，“不管一一有沒有那麼想要自己的親生爸爸，可他到底是一一的爸爸，如果你們兩個最終有結果，你圓滿了，一一也完整了，不是嗎？”
何以寧木然的扇動了下眼睫，她這會兒腦子有點兒空。
她現在，是害怕受到傷害的。
可沒有和厲雲澤走到最後，她覺得會是她一輩子的遺憾……
閉了下眼睛，何以寧說道：“我不知道。”
“不管你做什麼決定，”炎淼開口，“如果你決定放手，我和子涵是你和一一的後盾，如果你要繼續，我們也是你的港灣。開心和悲傷，我們三個人一起，總是能度過的。”
何以寧悶悶的應了聲。
“好了，明天還要研討會，已經很晚了，睡吧！”
“晚安！”
“安！”
何以寧掛了電話，盯著手裡的新手機微微出神了下，放下後打算去個衛生間。
她一邊往衛生間走去，一邊腦子裡想著要不要哪怕受傷也放手一搏。
到了衛生間後，她完全沒有注意裡面燈亮著，直接開啟了門……
厲雲澤正在小的，還是那種正在進行時……
他偏頭看去門口，就見何以寧微垂的視線正好看著他正在放水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