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喜歡為別人著想嗎?你不是看不得別人墮落嗎?那因為你,我墮落了,你是不是就能醒悟了?”
一連串的質問透著對峙下的不退縮。
陳渃攥著針管越來越緊,看著葉晨宇那快要忍不住再次躁狂的樣子,再次緩緩舉起了手……
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葉晨宇,那刻,只要他不能忍,她就當著他的面下手。
是殘忍嗎?
陳渃不知道是對葉晨宇殘忍,還是對自己。
可是,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葉晨宇,這個真的是你想要看到的嗎?”
透著哀求下的悲傷,帶著無助下的淚水。
“為了任務,我‘死’了的訊息傳回來,爸爸幾乎一夜白頭,媽媽也幾乎崩潰。”陳渃殘忍的說道,“因為你,我走出了麥德的陰影,卻要和你同樣承受毒榀帶來的痛苦……這,就是你最後要看到的?”
陳渃笑了起來,“那個和我初次見面,就不可一世的葉晨宇不會這樣做……”
她吸吸鼻子,“那個邪痞的在野戰場將我固執下的堅強打破的葉晨宇,不會這樣做。”
“那個……”陳渃咬牙,“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愛上的葉晨宇,更不會這樣做!”
她一邊兒說著,一邊兒緩緩的垂手,再次將針尖對上自己的胳膊。
如果痛苦,她一起承受,義無反顧……
‘砰砰砰’的敲門聲適時傳來。
外面,有戒毒所的人員死勁的拍打著鐵門。
“陳局,你瘋了……”外面的人大叫,“你是不是拿了實驗室的毒榀試驗劑?”
“陳局,你千萬別傻啊,這個不是開玩笑的……”
“陳局,你這是拿你的前途在開玩笑……快開門!”
“……”
外面氣惱的聲音不絕於耳。
如果說,剛剛葉晨宇還在懷疑陳渃只是嚇唬他,那麼這會兒,他不敢去懷疑。
“陳渃,你想怎麼樣?”葉晨宇咬牙隱忍著體內猶如萬千蟲蟻啃食的難受低吼。
“我要怎麼樣你不知道嗎?”陳渃朝著葉晨宇就嘶吼出聲。
葉晨宇難受的已經無法剋制,眼睛裡露出的狠光夾雜著壓抑下的痛苦。
陳渃的針尖已經碰觸到了胳膊上的肉,甚至,壓下去一個小凹槽。
只要再往前推送一點兒,針尖就會戳入皮層……
“陳渃,你住手……”葉晨宇雙眼越發猩紅,整個人充斥著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