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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道華一覺醒來之後,已經是第二天的早上9點鐘了。
經過了一晚上的充足睡眠,道華整個人就像是充好了電的電池一樣,精神飽滿。雖然傷口的地方還是隱隱作痛,手臂上的肌肉也酸得不行,但身體確實已經進入了恢複的狀態。
就像打結的頭發被梳子理順,道華的思緒也逐漸清晰。昨天晚上的暴躁感和急迫感全都消失不見,一種沉靜的心情在他的心中一點點積聚。
側頭。
清晨的風從窗戶外吹進來,掀起繪著蝴蝶的窗簾,擺著窗臺上的紫色風信子若隱若現。
道華呆呆地看了一會兒,忽然將額頭貼在冰冷的玻璃上,一種溫柔的情感在心中蔓延。
“少爺,你已經醒了嗎?”道海端著一盤早點走了進來。即使是在日常的清早,道波依然衣衫筆挺,襯衫的扣子一直扣到最上方,黑色的短發梳得一絲不茍,精密準確得好像一臺永遠都不會出錯的機器。
“少爺,今天的早餐是花生薏仁紅棗粥,拌了辣油的泡蘿蔔,還有黃金饅頭。包子有酸菜豇豆的還有芽菜的,你要哪一種?”
一絲不茍的問話,好像他永遠都是對的一樣。
真討厭!
道華眯起了眼睛。“我要道波餡兒的包子,有嗎?”
相當任性的刁難,道海卻只是微微一笑,從善如流地回答:“所有的包子都是我親自做的,所以全都是‘道海餡兒’的,少爺如果把它們都吃完的話,那可真是我的榮幸。”
道華看了看盤子裡堆成小山樣的5個大包,打了個冷戰。“不……我突然覺得豇豆的就很好。”
好吧,既然說不過他的話,那就認輸吧。
道華冷著一張臉,悶不吭聲地喝著粥。
道海無奈地苦笑。“少爺,別這樣。”
“我很好啊。我有怎麼樣了嗎?”道波反問。
“少爺,別這樣。你要是心裡有氣的話,不要悶在心裡面。”
“我不悶在心裡面還能怎麼樣?撒出來?我可不敢。”道華冷哼一聲,“我的貼身侍奉,既然昨天晚上敢在我的茶水裡下安眠藥,那麼明天說不定就敢在我的飯食裡下毒藥。我可不敢沖著他發脾氣,我很惜命的。”
道華突然停下碗筷。“你沒在這飯裡下毒吧?”
無奈。“少爺,我……”
“你就算下了也沒辦法了,”道華打斷道波的話,大口大口地喝著粥,“我已經喝了這麼多了。”
“少爺,我……”
道海還想說什麼,但道華卻直接站了起來,展開雙臂,要讓他給自己換繃帶。道海只好停下話頭,拿過藥箱和剪刀。
舊的繃帶已經被血跡染成了粉紅色,一圈一圈地解下之後,露出了道華胸口上那道猙獰的傷口。九尾的那一擊是從背後刺入、由胸口貫出,所以背上的傷口狹小而有規律,而胸口上的傷口卻是大了數倍的撕裂傷。
只是看著那道猙獰的傷口,道海覺得自己的指尖都在顫抖。
這可是少爺啊,是自己發誓要守護一生的少爺啊,卻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經歷了戰鬥、經歷了背叛、經歷了傷痛,自己這個侍奉,還真是,失職啊。
幾乎是迫不及待地,道海用藥膏掩蓋住傷口,用嶄新的、潔白的繃帶重新包紮。就在道海快要支援不住落荒而逃的時候,頭頂上傳來一聲輕嘆。
“道海,謝謝你。”
道海的瞳孔猛地收縮,他想要抬頭看看他的少爺,卻被一陣慌亂的聲音給制止了。
“啊,那個,你還是不要抬頭吧。你看著我我會講不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