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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巢中都充滿了暗紅色的火焰,水泥的建築物卻彷彿木柴一般燒得噼裡啪啦,不是有承受不住的樓腳、樹木在火焰中無奈地呻吟倒地。那是地獄的業火,將一切都焚燒殆盡。它的唯一使命,就是在黑暗中散佈絕望和恐懼。
然而,就在這個充斥著絕望的紅與黑的佈景板上,一抹亮色的身影以一種不該出現的方式出現了。
那是一個女人,一個美麗的女人。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黛,一雙丹鳳眼如月下秋水一般波光粼粼,微微上挑的眼角眉梢又帶出些許媚意,額中心一朵如火的紅蓮肆意綻放。女人雲鬢高聳,珠翠滿發,正中心插著一支九尾的鳳冠,端莊美好。女人一身正紅的薄紗大袖衫,累金絲的鳳凰圖案重重疊疊翩然其上,鳳於九天。
紅色本是奪人的顏色,普通的人若壓制不住便成了衣服的陪襯。多年以來道華都認為九尾就是最適合紅色的人了,但見到女人才發現自己的目光短淺。九尾一襲紅衣,如同一朵盛放的大紅牡丹一般嬌豔絕倫。但花終究是花,不過凡品,嬌豔美好之中不可避免地帶著一絲俗氣,但女人不同,她著一襲紅衣,就如同天上的日月生輝,自有一股超凡脫俗的仙氣。
四批棗紅色的似馬非馬、似鹿非鹿的瑞獸拉著一架黃金打造的寶座,絳紫掐銀絲的軟墊相映成輝。女人端坐在寶座之上緩緩而來,雖然眼角眉梢之中盡是風流又嫵媚的風情,但她那樣端然靜坐,自有一股上位者的風範,讓人不敢造次。
女人如同剪剪秋水般的眉目一一掃過道華三人,未語先笑,原本黑暗陰森的冥界鬼巢似乎都在這一笑中變成了富麗堂皇的宮殿。
“真是稀客。沒想到竟然有3位驅魔人同時來到冥界,冥界真是好久都沒有這般熱鬧了。”
語閉,女人的目光在道華的身上逗留了兩圈,笑道:“這位少年目光澄清、氣質不凡,若非得道便是修行之人了。”
“我叫道華,是道家的人。”對方的實力明顯比自己高,道華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大大方方地承認了。“你是誰?”
女人又是一笑,兩頰帶了點粉桃般的紅暈,眉目幸福。“小女子青丘塗山氏,已做人婦。各位就叫我塗山夫人吧。”
“塗山夫人……?”道華喃喃自語。
這個“塗山”,好像在哪裡見過,有種很熟悉的感覺。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道華搖搖頭將這些疑惑甩到腦後,努力應付現在的狀況:巢中的火焰如海浪般洶湧,恐怕要不了多久整個巢就會毀滅;而之前開啟的出口因為沒有了外力的支撐,正一點一點地縮小;而現在在眾人的面前,這個自稱塗山夫人的女人頗有要拉著眾人長談的意思,明顯不想就這樣把眾人放走。
該怎麼辦呢?
轉身就走?但明顯塗山夫人不放人啊。打?先不說道義問題,就自己這邊的老弱殘兵,就是三個打一個也未必贏啊。
該怎麼辦呢?
道華正在猶豫著,突然想起爺爺曾經的教導:“做人要主動”。於是在心中狠狠地唾棄了自己一把。不管怎麼樣,猶豫不決只會浪費時間,倒不如主動一點打破僵局,好歹主動權在我們這邊。
打定主意的道華沖著塗山夫人一拱手,規規矩矩地行了個禮。“夫人贖罪。我們三個來到的冥界的任務已經完成,現在就要回人界了。”
“回人界?”塗山夫人發出銀鈴般的笑聲,“我什麼時候說過你們能夠回人界了?”
果然來者不善嗎?道華皺起了眉頭。“夫人這是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我啊,本來是想直接殺了你們的……”塗山夫人停了停,看著三人立刻戒備起來的神情嫣然一笑,“不過,後來又被人所託,要我不殺你們。所以,我決定把你們困在冥界,饒你們一命。”
和田智深冷笑:“這麼說來,我們還要感謝你咯?”
“感謝到不用。只不過我都說得這麼明白了,你們若是明事理的人就給我好好地站著不要動,也省的大家打打殺殺枉費了精力。”
太,囂,張,了。
這個塗山夫人,還真以為自己是天下第一人人都要聽她的?你叫人家死,人家就得乖乖受死?你叫人家不動,人家就得乖乖不動嗎?就算你的實力比我們強,就算我們現在受了傷,但三對一,真要打起來還不知道誰勝誰負呢!
王大牛狠狠皺起了眉頭,向來自詡紳士的他都不禁對著女士冷了語氣:“真想留住我們,那就動手試試吧。”
巢中的火焰噼啪作響,大樓上的窗戶裹挾著暗紅火焰掉落在地上。道華身後的穿界門越縮越小,現在只能容一人躬身而過了。
“真是的,年輕人火氣太大了啊。”塗山夫人撫了撫額頭,一臉困擾的模樣,“不過我動手的話,到是不必了。”
說完,塗山夫人舉起手臂拍了拍掌,正紅色的薄紗從小臂上滑落,露出兩段雪藕般的玉臂,晃花了眾人的眼。
拍完了掌,一隻黑色的小蝙蝠應聲而出,乖巧地落在塗山夫人的手背上。
塗山夫人將蝙蝠舉到紅唇前,輕輕地說:“去吧,只要留口氣就行。”
小蝙蝠似乎開了靈智,竟然應聲點了點頭。然後塗山夫人的手一送,小蝙蝠就靈巧地落到了地上,轉眼間就化身成了一個五官俊美、面色蒼白的高瘦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