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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從裡面開啟了。
道海穿著整齊的窄袖侍奉服，頭上綁著繃帶，站在門內看著道波。
“你在幹什麼呢？鬼鬼祟祟地站在他人的門外，還有規矩嗎？侍奉守則都白學了嗎？”
一如既往嚴厲的大哥，道波幾乎反射性地就開始鞠躬道歉。但是，道波很快就想起自己最初的想法，說出了自己的請求：“大哥……那個，你能不能教教我……”
道波說得很猶豫，因為小時候的某件事，道海就曾經說過——
“我不會再教你任何東西了。”
“為什麼啊，大哥？”道波幾乎要跳起來了，“這次的情況很危機啊，大哥你也是看到了的吧！而且我是以‘坤之守護者’的身份決鬥的，我代表著少爺。大哥難道要看著少爺輸掉嗎？”
“我當然不希望少爺輸掉，但是，我之前就說過的吧：如果你始終想不明白，那我就再也不會教你了。”
說完，道海一把關上了門。
那時候，道波7歲，剛剛學會使用弓箭沒多久。一天，道波一臉興奮地對道海說：
“你是不知道，那幾個小妖怪有多囂張！似乎仗著背後有帝江大人撐腰，就一點兒都不把我們道家放在眼裡。太可惡了！於是我就用大哥你交給我的箭法，一箭一個，把它們打得落花流水！哈哈！”
“帝江身邊的小妖怪？”
“對。不過也都是些不入流的小角色，大哥不用理它們的。”
道海卻突然嚴肅地看著道波，沉聲道：“道波，你姓什麼？”
道波被自己大哥這突然嚴肅起來的態度嚇了一跳，雖然有些奇怪，但還是老實地回答道：“我當然姓‘道’啊，大哥。”
“你是什麼？”
“道家的侍奉。”
“你侍奉誰？”
“道家。”
道海定定地看著道波，嘆了口氣，轉身就走：“以後，你不用來找我教你箭法了。我不會再教你任何東西了。”
道波急了：“為什麼啊？大哥，為什麼不教我了？”
“因為，你還有東西沒有想明白。”
道波到底還是太小了，只能無可奈何地看著道海的背影漸行漸遠。
一個月之後，道波聽說：妖帝·帝江和本家家主大吵了一架，而分家則似乎獲利頗多。
——麒麟學院操場上。
王大牛呈大字型趴在跑道上，口吐白沫、眼冒金星，恍惚朦朧之間似乎看到身穿黑鬥篷的死神大人已經舉起了鐮刀。
——不！死神大人，我還不想死啊！
李佳將手中厚厚的一摞書放在地上。
“快點起來，今天之內必須把這些書都看完！”
王大牛有氣無力地抬起頭，看著高聳入雲、一眼不見盡頭的書堆，瞬間就放棄了人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