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初戰場上無所披靡,現在卻倒在少女腳下。兩條腿都被打斷了,還因為出言不遜第三條腿也折了。
港口倉庫外,地面上還殘留著絲絲藍色火焰,安妮特踩在他胸口上,劍尖剛好抵著下巴,垂著眼簾看著他。
“有什麼想說的。”看著這個手下敗將,安妮特沒有殺他,因為活著的犯人值更多錢。
維普爾不奢望自己能活下去,只是心裡冒出來一個疑問。
“能跟你這樣的強者交手,我……”
噗——
劍身穿過他驚愕的臉,穿透頭顱,沒入地下,血液從劍與肉的縫隙擠出,瞬間就灑滿地面,惟獨安妮特身上一塵不染,被火焰隔絕。
將敵人變身屍體,安妮特平靜的抽回劍,這家夥的罪行足以下地獄,怎麼可以讓他一副無怨無悔的樣子死掉,最起碼也要帶著遺憾下地獄,哪怕這個遺憾是半句沒有說完的話。
“大姐姐好可怕~跟犀牛一樣的力量,我就不來自討沒趣了。但是呢,父親大人很快就會來到這裡,他可是魔王殿下最得力的住手,到時候一定會把你的血抽幹,做成藝術品供認參觀,請你期待好了。”末了,少女又補充道,“我還會回來的!”
“喪家犬的悲鳴。”這些話就好像打不過就叫家長的孩子。
“哼!”
天上飄著的少女稍微嚇到了,雖然維普爾不是成名的強者,但也是經歷過很多次戰場的騎士,現在面對堪堪成年的少女竟然被兩回合打敗……簡直是這麼多年活狗身上了。
事情解決,將維普爾的屍體拖回酒館後門,小草在自己獨有的沉默中檢驗無誤,安妮特又回到吧臺。
她需要積攢旅費,這不是一筆小錢,僅僅依靠層層剝削的賞金是不夠的。
看著克雷克,勉為其難的跟他討價還價。
“錢,多給點。”話音一落,感覺有求於人,安妮特有補充道,“至少帝都的十分之一就行了。”
“這和說好的不一樣。”
“不想跟你沒意義的討價還價,我就直說了。我現在17歲,才能與構裝都是你想象不到的。”
克雷克覺得有趣,將一杯石榴酒推倒安妮特面前。
仔細打量這個少女,還只是個孩子,卻不像孩子那麼天真,純潔卻不爛漫,可能是從小照顧弟弟的緣故,安妮特顯得過於自主成熟。這樣的女孩是個實用的花瓶,難以用語言左右。
“給你,二十五個剛出爐的新金幣,還熱乎著呢。”
克雷克從吧臺下面拿出錢袋,安妮特接過來,拿在手裡掂量,分量不差。
已經好幾個月了,終於又做了次大生意,安妮特覺得心情輕松太多,將錢袋貼身放好,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歡迎下次光臨。”
其實安妮特很討厭這個家夥,總是裝作紳士彬彬有禮,在她心裡被評價成腦子有病的吧臺大叔,總是用感性的微笑和儀態去吸引女孩們的注意力,據說附近暗戀他的少女少婦可以排成隊。
克雷克到不討厭安妮特,卻覺得很麻煩,和這種女人做交易很吃力,比起那些無聊的任務,克雷克更在乎挖掘安妮特背後的秘密。可惜他註定一無所獲。
回家裡時已經是深夜了,沒想到柯博文就坐在客廳,在靈能燈籠下看書。
“早點休息。”
“姐姐你終於回來了,剛剛看到有很多士兵出城了,我還以為出了什麼事情。”
柯博文的確很擔心,他已經不是朦朦朧朧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
安妮特沒什麼好隱瞞的,溫和地道:“不用擔心,那是我抓捕殺人犯的戰鬥,現在已經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