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抬頭看了一眼。見週末站在自己辦公桌前頗為意外,卻沒有任何猶豫的伸手將桌子上的車鑰匙遞了過去,順便問道:“你的車呢?”
拿到車鑰匙的週末轉身就走,根本不回答,進入電梯後連呼吸都開始變得急促,胸膛裡的心跳在不停的加快。
停車場內,當週末開著卡爾的車離開警探局的時候,發現bi那輛uv裡的兩個家夥正在閑聊,瞧那手舞足蹈的姿態應該聊的還挺熱乎,完全沒在意這臺車型、顏色與週末那臺休旅車完全不同的車輛從眼前駛過,週末看到這在長舒了一口氣後,開始逐漸加大油門,生怕自己一腳踩下去後油門聲的轟鳴驚醒了身後的bi。
其實,週末也不知道去見尤達該說些什麼,他更不知道見到尤達以後自己有沒有得說,但是腳下的油門越踩越深,雙眼凝視著自己和尤達的距離恨不得有什麼交通工具可以在眨眼之間跨越這一切。
當終於趕到了那棟別墅門前時,一路上狂吼的汽車累癱了一樣於路面向前滑動,直到週末一腳剎車直接別滅了尚未熄火、只是掛著空擋的車。
呲。
車停了,拔下鑰匙的週末都忘了鎖車,從車裡出去以後,一路小跑沖向了那棟不屬於他的別墅,隨即,挨個檢查這棟別墅的窗戶。
碰。
週末推開這棟別墅中一扇沒有上鎖的窗戶跳入屋內時,他眼前出現的是一間沒經過任何裝修的屋子:“尤達!”
他喊了一聲,用眼睛在四下裡搜尋著,粗略的看了一眼這間餐廳後,腳步加快的去了另一個房間。
一層沒有,週末在此期間毫不猶豫的順著樓梯爬上了二樓,待他出現在二樓的走廊中那一刻……
“別動!”
黑漆漆的槍口從最裡邊的房間內彈了出來,而後,持槍手和白皙的手臂緩緩出現,尤達於週末的迫切期待中緩緩在沒有房門的門框處,邁步走出。
那一秒,四目相對,像是兩顆不願意用言語表達心意的心撞擊在了一起,兩人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自己出現後、對方表露處的驚喜,也能看到那在含蓄中依然在不停按耐欣喜的羞澀。
這是週末第一次看到尤達的羞澀,她和很多女孩一樣低下了頭,選擇用左手去撩搭在耳前已經長長的發絲,緊接著,將其別在耳後;這也是週末第一次看到尤達翻紅的臉,哪怕白人的面龐很難看出代表東方美的紅潤,可膚色上若有若無的改變依然記在了週末心裡。
這個時候,應該說點什麼……
這個時候,美劇中的男女主人公總會說點什麼……
這個時候,《無恥之徒》中的老弗蘭克總會說‘你是我的月亮、你是我的陽光’之類臭不要臉的話語……凡是能讓達到目的的話都能從他嘴裡蹦出來。
週末卻無話可說了。
因為在此之前,他只期盼能得到尤達的訊息。
週末是不會說話,可他不傻,他走了過去,在尤達稍顯緊張的目光下大步向前。他看出來了,看出尤達的眼中只有緊張沒有戒備,對方完全處於在自己向前的過程中不知所措的感覺裡,卻並未表達出任何拒絕的意圖。
週末沒顧及尤達手裡的槍,沒有展開雙臂去擁抱尤達,他在靠近這個女人以後,伸出手溫柔的捧起她的臉,然後用最慢的速度低下了頭,吻上了對方的唇,輕點。
這一吻,兩片唇宛如融合在了一起,當分開那一刻,皮肉之間的粘黏慢慢分離,尤達低著頭用笑掩飾著心理活動說道:“嘿……”
她才想起來打招呼。
週末捧著尤達的臉看著對方在躲避自己視線時、向下望去的雙眼回應道:“我聽見了。”
尤達彷彿忘記了他們曾經有過的交談,抬起頭看著週末問題:“什麼?”
“酒吧裡幹掉古苛的槍聲。”
週末笑了,尤達也笑了,這句話的含義只有他們兩個人的懂,就像是當初週末在精神病院和尤達聊天時,彷彿進入到了只有他們兩個人才理解的世界一樣。
槍聲,不是槍聲,是尤達在週末離開之際告訴他的那句話,她說:“他會聽見的。”
再低頭,週末又一次吻了過去,這一次吻的更深沉,他從捧著對方的臉到樓主對方腰的姿勢中轉變的非常快,像是對這一刻期待已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