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得打電話給週末。
這是老卡爾唯一的想法,他掏出電話給週末打過去的那一刻,電話鈴聲竟然在不遠處的街對面響了起來,人縫中,週末舉著手機對老卡爾掛掉了電話,隨後,邁開大步向前走去。
他來了,作為這次遊行的始作俑者,作為在網路上發起遊行報名的發起人,週末這個時候不可能不來,他不光要來流浪區,今天還要去77街區、薩爾瓦多人聚集區,乃至俄羅斯人聚集區。
“記者先生,我來回答你們的問題。”
週末大步流星的從遊行隊伍中穿了過去,站在無數閃光燈面前面向記者說道:“你剛才提到了責任,提到了弱勢群體,提到了設計這件事的每一個人。”
“是的,這些人很無辜,酒吧老闆是去了他的財産。他沒招惹誰;保鏢是去了他們的生命,他只是盡到了自己的職責。”
“你說的都沒錯。”
“你的拷問讓所有人的內心都跟著你的問題顫動,讓我們覺得自己好像做錯了。”
週末看向所有人說道:“那我們也來和你談談責任。”
穿上了西裝的週末深深吸了一口氣。整個人有些深沉的說道:“五年前的冬天,被整個警察局厭煩的契科夫在回家的路上發現了有些不對勁。一棟房子傳來了呼喊聲,窗簾上燈影閃爍中似乎有人在施暴,這個沒有拿著搜查令的警察一腳踹開了房門直接沖了進去,而後用三顆子彈幹掉了三名入室搶匪。他沒有按照警察局制定的程式辦案,奮不顧身的救下了一家人,為什麼那時候沒人覺得契科夫做錯了?”
“四年前的春天,洛杉磯街頭,契科夫和搭檔在辦案的路上看到有人行竊。一名小偷把手伸進了別人的包裡,這個時候的契科夫直接從車上沖了下來,兩拳把小偷打成了植物人,該死的小偷至今還躺在醫院。你知道這件事的結果麼?被偷盜者根本沒發現偷盜事件的發生,無法作證,周圍的在逛街的人沒人願意得罪本地黑幫替契科夫作證,小偷的母親以故意殺人罪直接起訴了契科夫,要不是契科夫的搭檔咬死了親眼目睹小偷在偷盜,那條沒有監控的介面上,不可能有任何證據將契科夫救回來!”
“他要是去坐牢了。真的是契科夫做錯了什麼嗎?”
“契科夫錯了嗎?”
“被偷盜者錯了?”
“不敢出頭的居民錯了?”
“還是那個已經目睹兒子再也不會醒來的小偷母親錯了?”
週末看著記者,一字一句的說道:“這就是契科夫魯莽的一生,他在軍隊接受的是不擇手段幹掉敵人的教育。你想讓他適應充滿法律法規的社會?把一根筆直的鋼筋掰成圓環?”
“這樣的他在辦案過程中損毀過別人的汽車,雜碎過商鋪的落地窗,毀掉了咖啡店門前的陽傘,還因為看不下去同伴是黑警,一怒之下把四名不稱職的警察全都送進醫院,為了這次事件,他搭上從軍隊退伍後領取的所有款項,和懷孕的妻子清貧度日。”
“他是就是這麼一個人。”
“他也有自己的責任,並且用自己的方式捍衛著。”
“你指望他在辦案前想一想自己有沒有搜查令。會不會損毀什麼東西而遭到投訴在辦案?那很可能就會讓一個人死在罪犯手裡!”
“他應該改變,我承認。他應該在把小偷打成植物人之前等對方把被盜者的錢包從包裡掏出來,在大喊‘抓賊’、而後才沖出去;他不應該悄悄躲在新墨西哥區街頭的角落裡伏擊罪犯。而是如西部牛仔一樣把罪犯約到一個地點進行生死搏擊,以導致街頭的車輛不會毀壞,店鋪的落地窗不會變的粉碎!”
“可那是契科夫麼?”
“他在十幾年的軍旅生涯中,沒有接受過類似的教育。”
“那是我週末,是老卡爾,是你們眼前看見的每一個巡警,我們每一個人都可能為了保住飯碗考慮眼下的行為是否得當,只有契科夫不會!”
“他腦子裡想的可能是受到威脅的人會不會死,躺在醫院的搭檔有沒有可能醒過來,如果醒不過來,僱兇殺人的會不會逍遙法外。”
“他會因為一個線索沖過去,會不顧及危險的和黑幫搏鬥,好不容易把自己燒的像一頭烤熊一樣撬開了對方的嘴,還沒等來的及欣喜,轉過頭來才發現自己原來還要為這些行為負法律責任,這應該嗎?”
記者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站在週末面前許久沒有開口。
另一名記者見縫插針道:“周警官,你並沒有回應我們剛才的問題,那家酒吧的老闆怎麼辦?還有那些保鏢。”
“保鏢?難道這種人不是在幹這一行開始的那一天,就已經知道自己有可能會在保護僱主的時候死亡麼?至於那家酒吧的老闆,他為什麼不找保險公司談談?”
週末的一番話激起了所有人的鬥志,帶領著遊行隊伍向前的老人走了出來沖著記者說道:“你們這些什麼都沒看見的人怎麼會有這麼多問題?”
“我在這裡遊行的原因是因為我看見過契科夫沖進我的家將我兒子從槍口下救回來!”
老人用肩頭撞擊了一下記者後,大大方方的走了出去,同時嘴裡高喊:“嚴懲賈斯丁!還契科夫清白!!”
遊行隊伍中的另一個人走了過來,盯著記者說道:“我沒看過契科夫辦案,可我見過那些收保護費的亞美尼亞人被穿著警服的契科夫瞪了一言以後,只從超市買了一包煙就跑了,他們還給了錢!”
越來越多人從記者身邊擦肩而過,遊行隊伍恢複了秩序,每一個人都用盡力氣的高喊著口號。
這是週末的最後一擊,他要用遊行將這次輿論風潮徹底從百姓心裡宣洩出來,然後,將這把火直接燒遍整個洛杉磯!!!
ps:感謝第二個大神之光,真心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