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擊中他了!”
“我打中了他的心髒!”
“停火!”
保鏢怕誤傷的喊了這麼一句。那一刻,契科夫坐在吧臺內的地上一張臉煞白。
他被擊中了,左胸胸口心髒部位的皮質西服正在冒著青煙。花蕊般大小的洞口就在那呈現。
“哼……哼……”
這頭熊像是被人點了xue一樣坐在地上直哼哼,疼的汗水順著鬢角不停往下淌。
“門外還有一個!”
“白痴,我們現在只要守住前門和後門就有足夠的勝算,警察用不了幾分鐘就會趕到。”
契科夫宛如嗓子裡卡著什麼東西一樣‘哼哼’完勉強抬起了右手,他順著彈孔撕開已經被子彈穿透的襯衫後,一件黑色的防彈衣露了出來,防彈衣上,撞扁的彈殼陷身其中,而此時的契科夫整個左邊身體都在發麻。
他疼啊!
防彈衣能擋住子彈可擋不住那力量透體而入的疼痛。要不是這頭熊實在壯不像人,肌肉發達到了足以形成緩沖帶去用大面積的淤青來卸力。恐怕剛才這一槍能直接將肋骨撞斷,還是胸口處保護心髒的那幾個粗大的肋骨。
“契科夫?!”
門外的女人聲穿了進來。在契科夫咬著牙的情況下鑽入他的耳朵:“還活著??”
夏洛特?
契科夫似乎認出了這個女人的聲音,她是領著羅傑到健身俱樂部訓練的那個女人,是週末這個混蛋一直藏著掖著從沒領出來和自己吃過一頓飯的女朋友,她怎麼來了?
莫非,門外將古苛逼回來的人,是她?
怎麼可能!
那個弱不禁風的女人能把古苛的保鏢給……
契科夫不知道這個女人厲害到什麼程度,週末遇襲那一刻,他帶著傷趕到時就暈了過去,事後也沒人跟他說發生了什麼,週末只是默不作聲的坐在他病榻前許諾一定要讓墨西哥人‘生不如死’。如此情況下他怎麼可能知道週末曾告訴過這個女人那天在蘭伯特家渾身是血來救他的人就是他換命的兄弟,更不可能知道這個女人還曾開著週末的車去健身俱樂部接過羅傑,並在門口親耳聽過羅傑和契科夫談話。
嘎吱。
酒吧的房門在這一刻猛然間被推開了,看到這一幕的契科夫有一種和以前的戰友並肩作戰的感覺,因為這頭熊知道對方是不可能隨便推開酒吧門的,做出這個危險動作一定要獲得相對應的意義,否則這將會是一個愚蠢的行為,一個如此愚蠢的女人怎麼會把古苛和身邊的保鏢逼退?那麼,什麼對這個女人來說是最有意義的?
砰!
契科夫在右手處於麻痺之下,用左手掏出格洛克22沖著頂棚上扣動了扳機,他覺得,這個女人是想要知道自己的位置。
起碼契科夫以前在和自己的戰友配合時,自己的戰友會這麼想。
“oone!”
一個和契科夫想象中相對應的片語出現了,緊接著無數子彈在強剩下沖向了酒吧的大門,契科夫相信,那個女人一定不會在那等著捱打,所以,他忍著疼在吧臺內爬動了起來,將剛才最危險的位置讓出。
“吧臺內的家夥還沒死!!”
果不其然,這聲槍響吸引了那些保鏢們的注意,緊隨其後的是第二輪子彈開始從剛才的位置不斷沖破吧臺木板往吧內飛湧,木板碎片在爬行的過程中不斷由身後飛起,子彈撞碎木板的‘啪啪’聲在近距離下一次次壓迫著契科夫能活動的所有空間。
oone這兩個單詞可不是足球世界中的二過一,而是特種兵、特工在接受訓練時,每個人都會經歷的進階戰術訓練,契科夫已經很久沒碰到過如此使用戰術術語的人了,也不清楚這個女人是怎麼知道這種戰術的,可是他聽懂了這個女人的意圖。
右手麻痺稍稍減輕一些後,契科夫已經繞到了吧臺內酒架後的位置,他將格洛克22從左手換回到了右手,而那把僅剩兩發子彈的扔在了地上。這是一個需要精確射擊的時刻,oone的意思是指當兩名戰友位於敵人的兩端時,利用交錯打擊的方式迅速幹掉敵人,也就是說,被夾在中間的敵人只能利用掩體躲避一方的子彈,此刻,被防禦住的戰友將會在保證自身安全的情況下進行盲目射擊,當敵人的注意力被吸引後,另一名戰友在敵人還擊的過程中進行精確射擊,從而一擊制敵。
想利用這套戰術,首先得經過長時間的訓練培養默契度,不然一次失誤就有可能造成其中一人的淪陷,換句更簡單的話說就是,你得會玩,別特麼一開局就去推塔送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