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剛剛結束的那場槍戰,我要是有一秒鐘去思考為什麼倒黴的是我,死的肯定不止是那些人,我告訴你,連巴勃羅都活不下來,當時走進樓裡的二十多個警察沒有一個能活下來!到時候我會被接二連三闖出來的這些意外沖擊的像個廢人一樣蹲在那棟樓的樓下,看著滿地屍體和滿地鮮血直接化身為野獸自殺式的沖進去,最後死在血泊之中。”
週末伸出食指指著羅傑說道:“你知道的,我會那麼幹,就像是在蘭伯特臥室的那天晚上!”
食指在空中放了很久,很久之後他才收回食指,化為手掌搭在了羅傑肩頭:“幸運的是,我沒有去想那麼多,知道為什麼嗎?”
“因為我比你多知道一個道理,這個道理是我的第一人搭檔教我的,她是個女人,也是個黑人,當時我們在追一個逃犯,我的搭檔在我畏懼子彈的時候罵了我一頓,然後我就明白了,三十米外的手槍不可能打到一個在奔跑之中的人,而那把槍能打到你的時候,你根本就躲不開。”
羅傑在週末的語氣逐漸平緩的時候,感受到了這個男人手掌上的巨大安慰,沒人會用這麼簡單的話語跟他講一個道理,只有週末會這麼幹。
“你是說,當時的你害怕了,但無濟於事,今天的你看見了困難,面對了困難,結果挽救了很多人?”
“起碼我解決了問題。”週末拍拍羅傑的肩膀說道:“現在,你還需要我的擁抱麼,小男子漢?”
羅傑才産生的情緒一下被週末的調笑給打斷了,他往後躲了一下,發現週末正在露出笑容,這個家夥是故意的:“當然不。”
“那去樓下把我的輪椅拿上來,如果是受傷了,我的醫療保險可以報銷購買輪椅的發票,可要是丟了,我就得每天這麼蹦著去上班了。”
“哦。”
羅傑很順從的走出了屋子,週末忽然發現這個小家夥似乎對自己産生了一種依賴,一種每當控制不住的時候,總希望馬上見到自己的依賴。
幾分鐘以後,羅傑雙手拎著輪椅從樓梯上走了上來,可是到門口的那一刻他忽然想起來了:“你不打算去學校和我的老師解釋一下麼?老師說讓我下午把家長帶過去,如果我要是沒在課堂上撒謊的話,就要把監護人帶過去,這才是我沒有去學校的原因。”
週末看著他說道:“那你為什麼把我的輪椅拿上來?”
羅傑:“我……”
週末說道:“我剛才的意思是讓你把冰箱門口的那些東西收拾好。”
“你!”
週末又笑了,緊接著從口袋裡拿出錢包,將錢包裡的300美元大鈔掏了出來說道:“羅傑,我相信你,你不是一個會在困難面前放棄自己的孩子,對嗎?你也同樣明白身為警察的我時常會出現幾天幾夜不在這棟房子裡的情況,所以,從現在開始你來管這個家,管姬斯蒂、蓋亞。我知道,這並不合法,把你們這幾個家夥仍在家裡違反了加州的法律,尤其是家裡沒有保姆。或許社工聯系我的時候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周,我不想被其他人領養,任何人,我是說,我不想被領養第二次。”羅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低下了頭,這是他第一次在週末面前低下了頭,真正的像個孩子。
週末坐在沙發邊上,展開雙臂道:“過來。”
當羅傑出現在週末身邊的時候,週末一把把他抱緊了懷裡:“你啊,一直都缺少一次男人和男人的擁抱,非常用力的擁抱。”
羅傑沒有掙紮,被週末摟著回複道:“你最好不是gay。”
“那可不一定。”
許久之後,羅傑想起什麼了似的說道:“我能買曲奇麼?冰箱裡的最後一袋曲奇被姬斯蒂和蓋亞昨天晚上分了。”
“除非你把我的輪椅拿下去。”
“你為什麼這麼對我?”
“誰讓你拿上來的?”
“你……”
“快走吧,那兩個小家夥沒準已經餓壞了。”
“不用提他們擔心,蓋亞搶了同學的錢買了漢堡,姬斯蒂直接被他們的老師抱去了食堂……”
“你怎麼總是這麼倒黴?”
“f!”羅傑總算忍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