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兩三年以前,英國開始持續性發生了幾起遠端狙殺案,0.338口徑的子彈讓蘇格蘭場把目光放在了擅長使用115a3的退役軍人身上。這樣的人並沒有多少,克雷格很快浮出水面。只是這名長期在敵區狙殺對手、有豐富隱藏經驗的人一直都沒有被抓到,直到我們得到了克雷格由墨西哥入境訊息。那時。我們以為他要來刺殺政府要員,沒想到在追查武器來源這條線索上竟然查到了墨西哥人,有趣的是,墨西哥人剛剛在洛杉磯企圖殺害兩名警探局的警探,所以我們懷疑克雷格的入境並不是為了刺殺政府要員,而是為了你和契科夫,周先生。這是一個危險人物,曾刺殺過商界精英和政府要員,但,墨西哥人絲毫沒有表現出這方面的意願,而他們和你的仇恨……恕我直言,克雷格的目標很可能是你。”
有趣麼?
當週末聽到這位中情局的人用‘有趣的是’這樣的字眼,總有一種自己不配死在克雷格給手上的感覺。
“有一點你可能還不知道,克雷格在市場上的價格是,100萬美元……”他看了週末一眼說道:“一槍。”
週末扭過頭看了巴勃羅一眼,巴勃羅倒是很大方,開口回應道:“安全屋或者帶薪休假,你說,我做。”
週末又轉過頭看向了喬希鮑曼,對方用非常肯定的態度說道:“我們的確有讓你引出克雷格的意思,他是要犯。必須要說的是,中情局也沒有逼迫一名警察用生命去幫我們追捕犯人的權力。站在個人立場,我得說,克雷格是一名非常危險的人物。他的槍一響,就一定會有人死亡。所以,在私人情感上。我希望多次為警方破獲重大案件的你,慎重考慮我們的提議。”
“你們的人為什麼不直接把墨西哥人揪出來。詢問出克雷格在哪?”
喬希毫不隱瞞的回答:“你覺得墨西哥人會知道嗎?據我所知,克雷格在英國的時候從未在任何一家旅館留下過居住記錄,這是個能在叢林裡、沙漠中、各種惡劣環境下滋潤的生活上一個月還有吃有喝的家夥,沒準他出來的時候連身上的衣服都是洗幹淨的。”
“蘇格蘭場一直抓不到他,就是因為這個家夥生活在網際網路資訊之外?”
這一定是墨西哥人被反黑及緝毒科逼的沒辦法了,既不能在風口浪尖上撤出去又不想讓自己和契科夫活下來而請動的殺神。
說完這句話以後,週末陷入了沉默之中,他的面前一起出現了兩個關鍵性對手。一個,是沉穩老練的連環殺手,他用最熟悉的作案方式沒在現場留下任何線索;另一個,則是黑暗處的幽靈,他的武器不是死神的鐮刀而是具有同樣效果的115a3狙擊槍。
不過,有一點很奇怪,墨西哥人既然願意找別人來替他們報仇,為什麼要深入險境,還動用了軍方的制式手雷呢?
“你們確定克雷格要殺的人是我麼?”週末對此表示質疑。
“拿走那把115a3的是墨西哥人,典型的墨西哥面部特徵和光頭上的海魔女紋身完全符合被bi抓住的那名罪犯外貌……資料上所有資訊都指向了你。只有一點讓我們想不通……”喬希並沒有說完就被打斷了。
週末抓住了關鍵點一般問道:“紋身是新的還是舊的?”
“什麼?”喬希鮑曼愣了一下。
“你剛才不是描述了接貨人的樣子麼?也就是說你們抓了賣槍的軍火商,那這個軍火商一定見過接貨人對不對?如果那個光頭真的是沙漠螞蟻當中的一員,他頭頂的紋身一定不是昨天才紋上的。反之,這件事就很值得考慮,紋身的色澤會證明它存在的時間,哪怕那名軍火商不記得墨西哥人的樣子,也應該記得那個墨西哥人腦袋上的紋身到底是否鮮亮。”
喬希鮑曼吃驚的看週末:“你……我們在談論你的生命,你怎麼還在考慮破案?”
週末根本沒理他,沖著巴勃羅說道:“頭兒,墨西哥人有自己的武裝沙漠螞蟻,其中就有特種兵。我親眼見過,就算是這群人想要我的命。在經過警察局的震懾以後打算以遠端狙擊的方式也絕對不會選擇僱傭誰,不然他們沒有必要在蘭伯特家裡扔一顆炸彈。我要你現在就動用所有能動用的力量去查俄羅斯人的動向。我懷疑西伯利亞人公司的人在轉移我們的視線,怪不得古苛親自來警探局告訴我們有關墨西哥人的訊息,他就是怕這一次警察局是準備一口要掉西伯利亞人公司這塊肥肉,要趁機把有價值的東西都轉移走,想要完成這一點都得讓我們忙碌起來,而這和100萬美元相比,哪個更重要根本不用分辨!”
“這正是我們存疑的地方,今天來就是想了解清楚情況。”喬希如此說著。
“那你該好好看看警探局的辦案記錄。”
當他說完這些,又發現喬希鮑曼在看著自己的時候回應道:“做個交易怎麼樣?你們在乎的只有克雷格一個人,那麼,既然克雷格的目標很可能是我,無論是墨西哥人僱傭的還是俄羅斯人僱傭的,最終我都逃不過被追殺的命運,對嗎?”
“起碼現階段證據表明,克雷格的目標是你。”喬希沒有否認。
“我可以在克雷格的事情上幫助你們,但是我需要資訊交換,我要墨西哥人,那些頭頂紋著海魔女的光頭。”週末已經打定主意了,中情局的訊息比警察局靈通了至少一萬倍,有了他們的幫助墨西哥人無所遁形,至於克雷格,那個家夥萬一真是來找他的,他肯定會和對方碰上,要不是,有了中情局這個金手指,自己和墨西哥人對決將立於不敗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