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離開了,像是剛剛發現情感順著已經冰封的裂縫緩緩流淌出來的時候,趕緊用手堵上了那個缺口。
尤達沒有挽留,站在那扇門後看著,看著坐在輪椅上的那個華人離開了走廊,消失在拐角處。
一點都不美。
夜,羅傑在沒有駕駛證的情況下開車把週末和另外兩個小家夥送到了唐人街,他們吃了一頓中餐,週末發現這幾個小家夥用筷子用的都挺溜,姬斯蒂夾起糖醋裡脊來絕不手軟,一改華人吃菜配主食的習慣,一個人幹掉了一整盤。
吃完飯週末帶這三個小家夥在唐人街逛了逛,為他們添置了一些新衣服、洗漱用品,回到家的那一刻,週末彷彿家長般說道:“羅傑,先去洗澡,你身上全是警探局那些大老粗的煙味……嘿,把蓋亞帶過去,他歸你了。”
姬斯蒂在廁所內響起‘嘩啦啦’的流水聲時,可憐巴巴的看著週末:“我不會歸你了吧?”她把兩只小手搓在胸前,兩條腿順一側擺放的望著週末。
“你說呢?”週末強忍著笑,看著這個小丫頭。
“我是女孩!”姬斯蒂抗議道。
週末一點都不憐香惜玉的開啟電視,拿著遙控器隨意播動電影片道說道:“沒長大的女孩。”
那天晚上,三個小家夥誰在週末的床上,週末睡沙發,當夜深人靜,他躺在沙發上用拇指和食指輕輕捏著啤酒瓶搭在沙發邊上時,腦子裡又想起了尤達。
“嘿。”
羅傑從臥室裡走了出來,很不認生的從冰箱裡給自己拿了啤酒,完全不理會週末那句:“你到21歲了麼?”坐在茶幾上:“你不喜歡夏洛特對嗎?”
“一點都不。”週末沒有隱瞞,也沒有制止羅傑喝酒。
“那我們沒有矛盾了?”
“可你為什麼和夏洛特在那張沙發上,就那麼聊了一個晚上?”羅傑忽然覺得自己像是個白痴。
週末望著天花板,沒嘲笑他,自顧自的說道:“你不是一直在聽著麼?你聽著夏洛特對我說她的所有,那你有沒有聽到我回應?正常情況下,在一起交換人生的人才算是兩情相悅。”
“今天,算什麼?”
羅傑莫名其妙的來了這麼一句。
週末轉過身體,看著這個不在紮刺的小夥:“什麼算什麼?”
“你帶我們吃了頓飯,不在用漢堡應付我們,還買了衣服,讓我們在你的家裡洗澡。”
那一秒,臥室門口出現了姬斯蒂和蓋亞的身影,他們和羅傑一樣看著週末。
“我在等精神病院的診斷結果。”
“和你們一樣。”
很多話,週末沒說,他覺得,現在不太適合和這些孩子說,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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