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科用了十年的時間在整個社群內打下了完整的民眾基礎,這讓很多人願意冒著風險幫助他們將洛杉磯警察局通緝令上的重犯藏匿在家中。
可惜,好景不長,多科家族只輝煌了十年,十年後,老多科被癌症拖累的只剩下一具皮包骨的身軀,最終,不得不離開這個世界。
這位老夫人,也就是那位在臺燈下宛如校長一樣的女人用敏銳到極點的判斷力作出了一個決定,那就是迅速放出在亞美尼亞區的控制權,與薩斯家族完成了一次在和平狀態下的禪讓。老夫人太知道薩斯的野心了,當年薩斯還是跟在多科身後當小嘍囉時,就願意為了提升自己的地位替多科入獄,現而今他已經成為了多科家族以外最龐大的家族,多科家族的擎天柱還塌了……這是唯一避免整個多科家族陷入災難的方法。
於是,老夫人釋放了手裡全部的地盤,在薩斯的野心吞噬下只保留了多科家族名號與家族會議中那個位置,除此之外,什麼都沒要的果斷撤離。
一個寡婦在如此兇殘的世界裡完整的保留了家裡三個兒子和一條街面的建制,盡管有兩個兒子不太爭氣,可是,起碼她還有大兒子可以指望。
這也是週末能掃平了一條街而亞美尼亞人沒有做出任何反應的原因,連單槍匹馬的泰德都敢過來踩一腳則更是因為這位老夫人有點看不清眼前的情況,她知道流浪區警察局內有人和薩斯家族勾結,卻根本不知道這是不是薩斯已經開始覺得多科這個名字礙眼了、想要名正言順的登基在借刀殺人。
“媽。”
多科在情緒平複下來以後,問著:“我們,還有希望麼?”
多科有點想放棄了,恐怕任何人都無法理解他每次出現在家族會議上那種如坐針氈的感覺。
“再等等。”老夫人又一次開啟了那本書,津津有味的看著。
“等什麼?”
“薩爾瓦多人的野心。”
……
當、當、當。
敲門聲響起的時候,多科在宛如洩氣一般的‘嗯’聲中緩緩起身,他走到門口開啟房門的那一刻,看見了在焦急中有些垂頭喪氣的兩個兄弟。
“多科,咱們的人全走了。”
聽見自己親兄弟嘴裡說出這樣的話,多科一下瞪起了眼睛,用沉吟之聲問道:“你說什麼?”
“咱們的人全都走了。”
另外一個留著長發的男人接話道:“咱們手裡本來也沒有多少成了名的槍手,阿瑞格被抓後,失去了那條街的咱們根本無法留住任何人,沒人願意依附在一個連成名槍手都沒有的家族名下。”
黑幫的世界就是如此殘酷,成了名的槍手代表著一個幫派或者一個家族的武力值,依附過來的成名槍手越多,則代表著這個家族越鼎盛,這也是為什麼會有幫派在手下成名槍手成為通緝犯後、搭錢送他們跑路的原因,因為跑路的成名槍手依然擁有震懾力,而被警察抓起來的槍手,什麼都不是。
“讓他們走。”
屋子裡,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了過來,她很鎮定的說道:“你們三個得永遠記住,當你們無法得到什麼的時候,都可以依靠手裡的子彈去搶,唯獨人心,得用你們被熱血包裹的那顆心去換。”
嗒。
一聲輕響傳來,整個客廳亮了起來,老夫人走向了屋子內的開放式廚房,繫上圍裙後沖著門口喊道:“還愣著幹什麼?進來吃飯。”
沙發上,也就是她坐過的位置旁邊擺放著譯製版的書籍,若是翻譯成中文,那本書的名字應該是……資治通鑒。
ps: 一會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