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士被噎到沒話的時候,週末張嘴道:“談談靜電。”
“你為什麼不來審訊我?”泰德沒有了剛才的態度,變得充滿期待,像是,要進行最後一次決戰一樣,他知道自己的兒子就是在審訊室裡敗給了週末。
週末迅速回擊:“我在享受你失敗帶來的榮耀。”
週末感覺好極了,這才是他要的,徹底的壓制、贏會讓他充滿期待感,讓這些自以為是的家夥擁有佔據不了世界上最高的那座山峰講成為永遠的成就,只是,當這股快感越明顯,週末發現自己對權力的渴求也就越強烈,否則,你就踢不開擋路的人,無法出現在你想出現的位置上。
“靜電是麼?通常人體可以攜帶515kv的靜電高壓,當人體帶電超過10kv時,放電能量可以達到5j以上,足以使可燃氣體混合物燃燒或爆炸,為什麼不能點燃衣物?現在可是冬天……”
“胡說八道。”週末直接打斷,這回連泰德要接下來說出的公式都給憋了回去:“你說的靜電高壓根本不是安全環境下可以形成的,需要尼龍和羊絨兩種可以造成靜電極度不穩定的材料在人體外表進行摩擦,騎士,在教堂裡死的人穿什麼衣服應該可以從灰燼中化驗出來,馬上讓鑒證科的人去做。”說完這句話。他繼續針對泰德的說道:“泰德,你有多大本事可以不憑借任何機器掌控靜電的穩定度?又有多少知識。能明白人體攜帶的靜電在什麼情況下可以産生電弧?你總有常識吧?冬天的確比較幹燥,當人體觸碰到一些物體的時候會産生微小的觸電現象,可在整整一個冬天中,這種現象迸發出肉眼可見的電弧次數絕對不多,哪怕是在夜晚。”
“恩~”泰德出現了明顯的停滯,騎士在這個時候總算有了點精神的吼道:“脫口秀主持人也有說不出來話的時候嗎!”
這根本不是詞窮的問題。而是泰德的知識儲備遠沒有周末那麼豐富:“難道我應該清楚這些麼?人又不是我殺的。”泰德竟然選擇了耍滑頭。他明顯比羅賓油滑很多,畢竟這間審訊室是唯一可以和週末在一次爭奪勝負的地方,泰德清楚的知道,一旦從這裡走出去,他將面對的是在整個米國民眾怒火燃燒中的法庭,在那,他根本沒有任何機會,哪怕光是挾持凱瑟琳這一起案子也能判他個幾十年的重罪,畢竟已經激起了民憤。那時。泰德將永遠無法走出監獄了,他為了這最後一戰放棄了之前的所有預設,居然使出了一般混混才會用的下三濫套路。
“你錯了,我一直都不是脫口秀主持人。只不過是腦枕葉散發出了不該有的同情心,打算幫助洛杉磯警方研究一下這個案子。”
演講臺上,馬修再次出現,在此期間整個現場已經走馬燈一樣上去了不少人接受勳章並致詞,其中,反黑及緝毒科中和沙漠螞蟻火拼的警探就有好幾個,這一回。總算輪到了……
“各位,接下來請允許我先以私人身份感謝一個人,他,拯救了我最心愛的女兒和即將出世的外孫;接下來,我要代表洛杉磯警察局和所有洛杉磯民眾感謝他……同時,我們也必須感謝他的搭檔,沒有他,墨西哥販毒集團就不會再洛杉磯被徹底消滅,沒有他,就不會有今年洛杉磯警察局破獲的重大冰毒案……讓我們有請~~~週末!契科夫!”
人群中,高人一頭還多的契科夫走了出來,太有範兒,這個家夥威武莊嚴的讓人無法挪開眼神,他那魁梧的身軀,那堅毅的面容簡直就是天生為英雄塑造的……
不對啊……
眾多到場的各部門長官開始尋找第二個人的身影,不是說有兩位英雄麼?另外一位火遍了整個洛杉磯的華人呢?
“腦枕葉是掌管視覺的,腦前導葉皮質才是製造同情心的,騎士,把這個家夥關起來讓他好好冷靜一下,他在和你們兜圈子。”週末為什麼這麼說?因為有大量的心理學家證明,精神性變態者根本就沒有同情心。
碰。
巴勃羅用手肘捅了一下週末,幾乎咬著牙說道:“副局長叫你上去授勳了,你不是想剛進反黑及緝毒科就給我捅婁子吧??!!”那態度很是兇惡。
於是,人群中一個低著頭用帶著繃帶的手舉著電話的家夥彎曲著後背向臺上看了一眼,這才一邊低著頭趕緊說了一句:“我得掛了。”然後在匆忙的腳步中走上臺去。
接下來,馬修遮掩了這個尷尬,他用演講中的美式幽默讓人忘記了這一點。
只是,週末聽見的卻不多,他聽見了‘我代表警察局授予你們二位英勇勳章’,聽見了‘即日起,週末由一級警員,提升為二級警員,借調到警探局反黑及緝毒科’,聽見‘薪水增長為a4’,滿腦子想的全是兇殺科的審訊室!
米國各個州警銜不同,在洛杉磯警察局光警員就分了一、二、三級,可是,工資級別卻採用一樣的制度,也許每個檔位的工資定位不同,可制度中的界別還是完全一樣。
這是個應該高興的時刻,警銜被提升,薪資增漲,連工作單位都換到了不用天天穿警服的地方……
可週末一點都感覺不到自己的興奮,尤其是當那枚閃亮的勳章被別在胸口,他沖著馬脩敬禮的那一刻,那一刻沒人瞭解他寧願把在場所有人雷鳴般的掌聲換成在審訊室內徹底擊敗泰德以後,兇殺科那稀稀落落的掌聲,那才是他需要的、能狠狠刺激內心的成就感。
……
一顆種子,開始生根發芽了,這顆種子可能是得知克裡斯蒂娜拿走兩疊美元以後週末第一次分不清好壞人,也可能是羅賓陰暗的世界感染了他,總之,這顆種子在傻老實、亞當、泰德等人的澆水、施肥之後,開始如爬山虎一樣慢慢出現。剛開始,它們很脆弱,軟綿綿的沒骨頭一樣倒在地下,但是千萬不要因此小瞧這藤蔓一樣的家夥,一旦它們開始肆無忌憚的成長,能整天蔽日的讓陽光之下的牆壁都長出苔蘚來。
直到這時,週末絲毫都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自己腦子裡多出了很多危險想法時,沒注意到自己的目光已經徹底改變了。
ps: ps:別想太多,泰德沒什麼戲份了,他的出現只是關於豬腳成長的一個延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