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末是亞當的徒弟。”騎士才不想回答奎恩和亞當到底是怎麼回事,所以搶先把簡單的問題給回答了,這導致朱莉安狠狠瞪了他一眼:“亞當曾兩次帶著週末出入塞西爾酒店‘暴力--性--侵案’的現場,他們私下關系非常好,這一點你們那位和亞當打賭的探員能夠證實,亞當在執導週末該如何在現場分析案情的時候,他在場。能看得出來,亞當對週末非常欣賞,想把自己的所有經驗都告訴他,與此同時,還不願意灌輸自己的思維方式,更多的時候他只是選擇提點,然後讓週末獨自思考……”
騎士當然明白fbi來這問這些是什麼意思,這些話很可能最後將被作為呈堂證供出現在法庭上。
“那,朱莉安?”迪倫提醒著朱莉安,他希望自己的另外一個問題得到解答。
朱莉安沖著騎士叫罵道:“ok,騎士,感謝你的紳士風度,現在你能不能讓我和fbi探員單獨談談,反正我已經被你逼到死角了,這份詢問筆錄要是出現在奎恩面前,他回來第一個就會開除我。”
迪倫安慰道:“朱莉安,我覺得你不用為那個擔心。”
朱莉安趁著騎士在詢問筆錄上簽字的時候問道:“案情清晰了?”
“起碼有兩件事情被證實了,第一,亞當頭上的淤青是奎恩的槍造成的;第二,奎恩的槍上只有他自己的指紋。還有一點沒有被證實的,奎恩拒絕進行火藥檢測,他的解釋是,他每週都會去訓練基地兩次練習槍法,用的是自己的配槍,所以無論在哪一天對他進行火藥檢測都不公平。可是,這並不能證明奎恩沒有在天臺上開過槍。”
“不過這件案子也有離奇的地方,奎恩並不承認打過亞當,反而說亞當攻擊過他,使其陷入昏迷;週末卻說,奎恩腦袋上的傷是他打的,在奎恩殺死亞當之後,原因是他怕奎恩傷害自己。”
迪倫沖著朱莉安解釋完一切說道:“目前我只知道這麼多,而我的任務則是調查清楚這奎恩和週末分別和亞當是什麼關系。”
朱莉安在這個時候說道:“奎恩一定在說謊!”
“不管了,我一定得把自己知道的說出來,哪怕奎恩會回到他的位置上把我開除,我也得說。”朱莉安下定決心的說道:“迪倫,如果你在洛杉磯已經工作了一段時間,那麼有一件事你一定知道,那就是亞當和奎恩是死敵!”
“是奎恩把亞當踢出兇殺科的!”
……
洛杉磯聯邦調查局洛杉磯總部內,當迪倫帶著錄音筆和詢問筆錄趕回來的時候,那位曾經和亞當打賭的探員正在自己的辦公桌前思考問題,他的面前擺著一張白紙,上邊詳細羅列幾個無法想通的關鍵點。
到底是誰鎖上了塞西爾酒店頂層的門?為什麼鎖門不用門上的密碼鎖而選擇鎖鏈和鎖頭?
亞當手機上最後一通電話上顯示的是奎恩的電話號碼,電話裡到底說了什麼,是不是如奎恩所說的那樣,亞當打算用‘暴力--性--侵致死案’的兇手作為交換,換回兇殺科探員的警官證和警徽?
週末?
問題上只有週末的名字,這個名字下什麼都沒寫,因為前兩個不好解釋的問題一旦解釋通,週末這個名字幾乎就沒什麼用了,他只不過是用槍砸暈了奎恩去保住自己性命的小人物。
“喬。”
迪倫回來的時候叫出了那名和亞當打賭的探員名字:“我去調查了這三個人的關系,西部分局對亞當與週末的關系回應比較一致,說兩個人關系比較好,更像是師徒;可談論到奎恩和亞當的關系,西部分局的人不再說話,兇殺科的朱莉安則證實了奎恩和亞當有仇怨,前兩年那個風風火火的傳聞,洛杉磯第一神探--嫖--娼--案,還記得麼?在ac新聞中都播出了的那個。由此可見,亞當給奎恩打電話的時候應該就是想蓄意謀殺。”
“ye?你覺得你是正確的?”喬看著迪倫笑了:“那請你為我解釋一下,亞當為什麼不在看見奎恩的第一時間就幹掉他?如果鐵門上的鎖鏈是亞當設定的,他的用意又是什麼?”
“呃……每個案子至少都有點解釋不清楚的地方吧?”
“那是你。”喬看了迪倫一眼說道:“我從不允許自己的案件出現無法解釋的任何一點,不然你覺得我憑什麼挑戰洛杉磯第一神探?”
迪倫沒說話,隨後把錄音筆和詢問筆錄放在了他的辦公桌上,心裡罵道:“擺什麼老資格。”
“嘿。”喬沖著迪倫喊了一聲:“去把週末放了。”
週末對整個現場的描述太順暢了,他如何趕到塞西爾酒店樓頂的、如何與兇手進行搏鬥的,這些話全部都在他身上的傷勢中能找到足夠的佐證。連週末對兇手開槍都沒有任何疑點,按照他說的,自己槍被打掉了,使用警棍還擊的時候警棍被兇手抓住,這個時候週末只能去撿起手槍將對方擊斃,要不是對方肋骨斷裂,他可能連撿槍擊斃對方的機會都沒有。
接下來的回答好像更正常,他說自己在擊斃了兇手後才發現門被鎖了打算叫支援,結果聽到亞當和奎恩對話,亞當對奎恩說,他希望用兇手換回兇殺科的位置。此時,門樓的鐵門開啟,兩人爭吵了起來,奎恩無法保證亞當一定會回到兇殺科,唯一能承諾是會盡力。
這是實話,誰能保證亞當這樣的人回到更高階的位置穿便衣?他可以留在這個系統裡已經是奇跡了。
週末說,兩人因為這個吵了起來,亞當認為奎恩騙了他,言語有些過激,隨後奎恩在氣急之下拔出手槍威脅亞當,還用手槍砸了他的頭,在此期間,亞當痛罵奎恩曾經誣陷他,最終讓奎恩無法剋制自己的沖著亞當開了槍。
最後,週末沖上去打暈了奎恩……
毫無漏洞。
相反,奎恩則說他剛上天臺就被亞當打暈了,似乎,在刻意迴避著什麼,還否認答應過亞當調他回兇殺科,明顯是想讓自己幹幹淨淨的脫身。
這,又怎麼解釋?
喬靠在自己的座椅上說道:“週末,應該沒什麼問題吧?”